赵妍扬起眉毛，“你认为是冲我来的？有什么根据吗？”
“多年办案的直觉。凶手下手极狠，这一定是非常没有人性的人才能干得出来，它们符合这个条件。”
赵妍怔了一会，“可是，不可能有漏网之鱼……为了布网，我花了很多精力，一个地方有好几个眼线。”
“植物人一定就在医院吗？有没有那种没有登记的？或者，他们自己‘制造’植物人！”
“这怎么可能？”
“他们不是机器人，他们处心积虑要搞烂这个世界。江夏有你在，就像马其顿防线一样，我觉得他们会想绕过来，杀掉你！对了，我一直很好奇，在‘投胎’之前他们是什么样子，一定可以在更高的层面上交流情报吧？所以他们一定知道你的存在！”
赵妍沉默起来，“你有什么主意吗？”
“先不要上班，请假几天，交给我来查。”
“我派一名执行者帮你，另外……”赵妍掏出一张卡，“再提供一些物质上的支持。”
“不用了。”陶月月推过去，“我不缺钱。”
“有情况马上联系我。”
“OK。”
下车之后，赵妍开车走了，陶月月赶回医院，耿浩兴冲冲跑来，递过一部手机：“陶警官，我搞到了，厉不厉害？”
“可以啊！这是陈康的手机吗？”
“对，我从他身边过去的时候，轻轻一碰，就拿到了，他现在还没发觉呢！”
陶月月按了一下，发现有密码锁，对着光线观察了一下，大概知道怎么划的。
试了两下，果然试开了。
陶月月先看了一下通讯记录，然后又翻了一下他的社交软件，似乎没什么异常。
她听王冰说过一种恢复微讯删除记录的办法，操作了一下，果然出现了三条被删除的记录。
和许枫（备注）的聊天——
许枫：我快疯了，警察天天找我，他们神经病吗？为什么要怀疑到我头上，我和小青明明关系那么好的。
陈康：试验的事情，你没说漏嘴吧？
许枫：你只关心这个吗？放一百个心吧，我绝对不会说的！就算我现在已经讨厌你，我也不会出卖你的！
陈康：兄弟别生气，我不是那意思。小青不是你杀的，警察再怎么查，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许枫：放P！！！！小青和我一起开房的时候死的，不怀疑我能怀疑谁，你们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再TM查下去，我肯定要坐牢。到时候我就说出来，谁也别想毕业。
陈康：兄弟别这样，我们一直和你站在一起的。警察今天找了几个以前没找过的同学，看来是有新证据。
许枫：有尼玛的新证据，他们在查我，在问我和小青的关系！
陈康：呃……要不我们出来喝点酒。
许枫：喝酒，喝尼玛个B，小青死了，我又要遭这种罪，导师已经暗示让我退学了，都是因为那该死的试验！卧槽，我要是从来都不认识你就好了！
陶月月很诧异，感觉这里面大有文章，接着看另一段聊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