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成梁正待推辞,常振国这个补刀小能手又说话了:“老叶这个提议好呀,你看你们这几年为了这水库和林场可是没少打官司啊,老田啊,要是虞主任来管这水利和林业的话,还能亏了你不成,就算两边各占一半,那你也不亏呀。”
虞昌和听懂了,常振国不叫虞老师而叫虞主任,这是提醒黄国安,虞成梁也是股级,升一级到行政线安全符合规定,你要真想解决这个悬了六年的官司,那可是要出点力的。虞昌和有点兴奋便对张守诚说:“张总,这个养鸡场可是大有搞头啊,要不我们投资三十万,规模搞大点。”
张守诚算了算,你小子到时候分红都不止三十万,你自己投都够了,便点点头说:“养鸡虽然我不懂,但既然这么多领导都看好,可以投。”
黄国安一听就傻眼了,这就三十万投资了?这要是不答应,村里可就自己玩了,那自己可是又白吵了一晚上了。最主要是这是能解决柳溪林场和水库归属问题的最好方法,这都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了。眼见出现了解决这个历史问题曙光,怎么也要试一试。
看着田载丰那得意的样子,又扫了一眼虞成梁,就和胡向东商量了一阵说:“叶局所说的未必没有可行性,这个容我回镇上跟书记沟通一下才能决定,那个昌和呀,这三十万什么时候到账啊。”
虞昌和一听,这感情好呀,老爸你可就是柳溪鸡王了,也不和张守诚商议就说:“开学之前绝对到位,是吧,张老板。”
张守诚白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刘海波一看,这官司没法打了呀,虞老师这都要当鸡王了,以后赚了钱还能分点红,那块破地还争个什么呀不由说:“唉呀,我想起来了,我挖的那块地不在那里,是我搞了,得罪了得罪了,虞老师,您多包涵啊。”
虞成梁此时哪有空理会他呀,他正在天人交战呢,原本他想的是打个报告申请调动到县城,然后盯着点虞晓冉的学业的,现在莫名其妙就被叶定邦和常振国还有自己的儿子给卖到乡政府了,这完全没有准备呀,早知道就不多这个嘴了。小兔崽子,三十万啦,你就这么花了,是真不怕亏还是对这个老爸多有信心啊。
虞昌和却没打算放过刘海波说:“你挖的那块地都没有用了,现在我还打算把村里的果园包下来种茶叶呢。田书记,那些果园都已经荒了,要不就承包给我吧。”
田载丰此时还在算一只鸡两只鸡,满脑袋都是鸡在飞,他仿佛看到那些鸡嘴里都叼着四人头向他飞奔过来,也没注意听虞昌和的话就说:“好好好,都包给你,价钱好说。”
虞成梁却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了说:“你还要种茶叶,现在茶叶卖得出去吗?”
虞昌和笑笑说:“爸,你来管农林水利的话,这茶叶就卖得出去,放心吧,卖不掉自己喝。”
不就是炒作嘛,虞昌和前世亲见金峻茶被炒成比大红袍和正山小种还要高级的茶,风头一时两,一时间人们趋之若鹜,硬生生被捧成了高端茶叶。等茶叶可以采摘之后,自己再找几个大师炒作一番,辰元红茶未必不能成为新的高端茶叶。
这都得两三年呢,那时候说不定自己就是大师了,大师嘛,自卖自夸又不是教授评定,我说我就是大师,你说我不是,那谁说了算,各论各的呗。
实在卖不掉,那个即时通讯软件也出来了吧,找几个小女孩到处加人,先是说加人,然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突然有一天,她被出国多年的男朋友甩了。然后各种哭、各种借酒消愁,和你倾诉衷肠。
终于有一天,她要回到故乡治疗情伤,故乡有亲爱的外公外婆的茶园。于是她重新发现了自己,努力学习炒茶,准备日后开个茶行。日渐开朗的女孩,和后妈做了一个赌注:要用5天完成5万的营业额,然后拿回茶园。
这时候,看着聊了这么久的阳光女孩,就问你帮不帮忙?而且加上空间展示,各种生活照片的补充,面对不同的客户群体扮演不同的人设,不担心没有人入局。不过前世那些卖茶女只卖惨,不卖茶,而自己只是借着这个文案真正的卖茶,又不是诈骗,至于你是不是觉得上当了,那也就见仁见智。
虞成梁眉头紧锁,这茶叶卖不卖得出去,跟自己管不管农林水利有什么关系。看这小子半个月就赚了一台手机,不像是望天打卦,也只能暗叹一声说:“叶局、常局,黄乡长、胡乡长,这养鸡场的开办,我也是跟别人聊天听到的一些闲话,不一定当得了真的,既然各位领导如此抬爱,我倒是可以尝试一下,这昌和也投了几十万,总不能让它打水漂吧。”
叶定邦和常振国相视一笑,举起酒杯说:“那提前恭虞主任旗开得胜,也祝贺黄乡长和田支书合作愉快。”
黄国安总算是看到事情有解决的曙光了,不由神情复杂地笑了笑,举起了酒杯。胡向东终于松了一口气,黄国安开心了,自己就不用再陪着个苦脸了,也露出会心的微笑,举起酒杯。
田载丰还在盘算着,三十万,该盖多大规模的一个养鸡场啊,那鸡嘴里叼的哪里是什么四人头,分明是一块块金元宝啊,也迷迷糊糊地举起了酒杯。
张守诚看着虞昌和露出不可思议的微笑也举起了杯,常振华脑袋却是清醒的,只是也没太听懂,不过见大家都举了杯,便也举起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