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去把找找那包金银花,我记得还剩一点来着,就放在架子上了。”
“喔~”
凌迟做了道松鸡竹米粥,上面撒着用水泡发的金银花,还加了点百合进去——特地给自己做的。
松鸡蒸熟取肉,用木棍将鸡肉轻轻打散、敲成细丝煮进粥里。
煮好的竹米粥色泽微黄,表面浮着星星点点的油脂,汤水粘稠顺滑,清香四溢。
“可能最近是上火了...咳,跟输棋没关系的...”
喝一口粥,就呲牙咧嘴一番,太疼了。
带着金银花花香并且微苦的粥水滚烫,喝到嘴里是十足的享受,但是并不能拯救凌迟嘴角的燎泡。
卿卿今天胃口也不太好,
“爸爸,我的喉咙痛,肿肿的。”
水友们这才重视起来:
【真上火了这是,怕不是这几天吃的太好】
【肉吃多了吧...】
【前几天吃大老虎的肉吃的吧,别的东西我琢磨着应该不至于上这么大火】
【有可能】
到了中午,情况愈发严重,凌迟和卿卿都觉得浑身发热、心思烦闷,卿卿的嗓子开始嘶哑。
凌迟一琢磨这不行啊,搞不好会演变成高烧。
于是,到浮空山上砍了几株竹子回来。
“这个竹子大概是苦竹或者淡竹,我准备烧点竹沥出来败败火——我记得竹沥是用淡竹烧出来的,苦竹大概也可以吧,反正我也不太认识,就这么着吧。”
【唷,主播可以的嘛】
【竹沥确实败火】
【这个可以,有总比没有强,再说主播和卿卿身体那么好,应该问题不大】
凌迟搓搓手,
“开搞!”
他砍回来的竹子大概有胳膊粗,七八米长,凌迟将竹子砍断,截成一米多长。
“中间的竹节要捅破掉,不然一会儿上火烧的时候会爆——爆竹爆竹,最初的意思就是这个。”
凌迟将竹节并排摆放在烤架上,一头低一头高,低的那头方便竹沥随加热而渗出,下头放了大木碗接着。
他小心的控制着火候,木柴表面的火苗薄薄的一层,很细微,只有几厘米高。
凌迟挠头道,
“我一个北方人,其实也没自己烤过竹沥,小时候倒是没少买成品来喝,不过听别人聊过几次,说最好的竹沥应该是干净清澈,淡黄中有点青绿色的那种感觉,所以我猜火一定不能太大。”
微微的火苗距离竹子本身还隔着一段距离,过了一会,竹子切口处的纤维中开始涌出气泡,渗出汁液。
“滴答滴答...”
整个过程很漫长,竹沥一点一滴的汇聚在大木碗中,积了薄薄的一层。
3个小时,凌迟换了几次竹子,终于凑齐了一碗竹沥。
“这玩意产量偏低啊,难道是冬天的原因?”
凌迟找来两个小杯子,倒满,递给卿卿,
“下火的,不苦的。”
卿卿摸了摸喉咙处,苦兮兮的接过颜色古怪的竹沥。
吨吨吨~
“哇...爸爸你骗人...好苦...呃...”
卿卿眉毛都快皱成一团,小脸紧巴巴的扭曲变形,眼睛里含着一包眼泪,嘴角还挂着一条口水,声音含混吐字不清,像是坏掉了。
凌迟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小时候第一次喝这个也觉得苦的不行,后来喝的多了,反而能尝出一些甜味,先苦后甜满口清香,小孩子就不懂这个道...握草...呕....怎么这么苦...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