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若今天没做什么事,可回到家,却从心底由生一股极大的疲劳感。
她煮了一杯安眠茶,躺在极简的沙发上,眼睛半阖,莫名的,又想到薛樾的话。
鸟——
他到底都知道什么?
苏清若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问,今天薛樾难得开了这个话题,可那时,她却没有反应过来。
亦或是,她的潜意识让她回避了这个话题、
她总有一种预感,这只鸟的背后,藏匿着更大的黑暗,她似乎,还没有做好面对的准备。
黑夜,漫长寂寥。
苏清若梦魇住了。
黑暗的虚中,她孤身一人困在泛着冷意的病房里,一只鸟停在床边,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苏清若顺着鸟的方向看去,见它扑腾着翅膀,接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冲了过来,砰的一声巨响,鸟炸成了碎片,一地的血腥。
她被钉在原地,不能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鸟爆体而亡,黑乎乎的东西快速的朝着自己冲刺——
“啊——!”
苏清若被惊醒,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
后背湿黏一片,汗涔涔的。
她打开床边的夜灯,从抽屉里拿出两颗药,颤着送进了嘴巴里,浑身打着哆嗦。
噩梦结束了,却勾起了更深的思绪,
她咬着唇,抱着腿,脸埋在膝盖处,肩头微微松动。
“阿祺……”
发生在现实的噩梦里,她差点就死了,是发小宋祺冲了过来,替自己裆下了致命的一击。
她忘不了宋祺满是血污的手,拭去她眼上的泪珠,对她说。
——一定要好好活着。
窗外是万家灯火,其中隐匿着太多的不堪。
翌日,苏清若早早的去花店买了一束向日葵,这是宋祺最喜欢的花,爱花的向阳而生,更重要的是这东西能吃。
一路来到了烈士公墓,厚土埋葬的忠魂扫去了墓园本有的恐惧,她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宋祺的墓,将向日葵端端正正的放在碑前。
用一块干净的湿纸巾,将碑上的灰尘擦拭干净。
苏清若站在碑前,久久言,只是深深的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生者未必幸,逝者未必哀。
从烈士墓园出来,苏清若的心情好了不少。
苏清若把车停在距离律所不远处的停车场,刚推开车门,一道道影子笼罩在自己的头上。
她身形一顿,抬眼望去,对上了邵恒阴冷的笑容。
“苏律我还以为今天等不到你了呢。”
苏清若沉下眼。
“邵氏的的律师团队已经拉街道处理不了自己公司的事务,得寻求我这个外援的帮助吗?如果需要我打官司的话,麻烦去律所走一下正规的程序。”
苏清若声音淡淡,,尽管对方人多势众,但丝毫不担心他们会在这里动手,光天化日之下,何况这里还是监控密集区,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前段时间我们有些误会,想了想,我觉得应该当面把这些误会给解释清楚,这儿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吧。”
邵恒说的客气,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
他们上前将苏清若拉了出来,并将她的手包直接抢走。
“小姐要是有什么通讯设备的话,还是尽快拿出来,要是搜身对你的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