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在天地玄黄玲珑宝塔的口中，他才知道功德其实并不是万能的，而是有局限性。
不过，在他看来，就算功德有局限性，但功德的重要性依然不言而喻。
而且，在他的认知之中，许多生灵在成道的时候，都是获得了无量功德，才能一举成道。
别的不说，就比如将带领人族大兴的三皇五帝，哪个不是获得了无量功德后，最终才最终一举成道。
但听女娲娘娘话语中的意思，却与他的认知有一些出入，这其中只怕隐藏着他不知道的秘密。
“就拿吾等圣人来说，在证道成圣时都曾获得无量功德，所以许多生灵就认为我们是因功德而成圣。
其实并非是如此，首先我们的修为与境界达到了，又做出了让天道认可的事情，才能证道成帝。
天道降下无边功德，其实就是一种认可，而功德多少，其实就是天道对吾等的认可程度！”女娲娘娘说道。
在她的解释中，功德源自天道，天道降下功德，其实是生灵做了有利于天地的事情。
就比如说她创造人族，比如三清各自立人教、阐教与截教，就是有大功于天地。
天道降下的功德是多还是少，其实代表着你所做的事情到底对天地有多大帮助。
如果帮助极大，就像他们这些圣人一样，就能获得天地认可，从而获得执掌天地权柄的机会。
正因如此，他们证道成圣之后，又被称之为天道圣人，因为他们能够执掌极大的天道权柄。
功德可以慢慢累积，只要不断做有利于天地的事情，自身所获得的功德就能慢慢增加。
但天道权柄才并不能累积，原本执掌多少天道权柄，并不会因为自身功德增加而增加。
“原来如此！没想到功德之中居然还有这样的奥秘！”李长生感叹道。
女娲娘娘所说的事情，看起来非常复杂，但仔细一看，其实这件事情非常简单。
简而言之，生灵做了一件事情，获得了天道认可，降下无边功德的同时，其实也相当于降下了天道权柄。
根据对天地贡献的大小，简单划分一下，可以与修炼的境界对应上。
圣人所做的事情对天地贡献极大，所以他们能够执掌圣人层次的天道权柄，成为天道圣人。
又比如燧人氏等三位人祖，他们所做的事情同样对天地有贡献，但所能执掌的天道权柄却只能达到大罗金仙层次。
如果不选择以功德提升修为，就像他一样，其实就相当于放弃了天道给予的权柄。
想要继续提升修为，也并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正常修炼，慢慢突破境界。
而像燧人氏三人一样，以功德提升修为，就相当于接受了天道给予的权柄。
天道给予的权柄是大罗金仙层次，所以燧人氏三人只能修炼到大罗金仙层次。
如果燧人氏三人再想进步，哪怕是继续获得功德，也无法让自身的修为提升分毫。
除非，燧人氏三位再做出对天地有利的事情，而且还要超越以往，才能让自身修为继续提升。
正因为如此，女娲娘娘才会说功德并非万能，哪怕辛苦攒下无边功德，也没有太大用处。
而女娲娘娘会这么说，自然是与六道轮回有关，因为六道轮回中就无时无刻都凝聚着无量功德。
但这些功德却是分散的，是由一个又一个亡魂轮回转世之后，共同汇聚起来的。
让一个亡魂轮回转世，自然是对天地有贡献，所以能获得功德，但此举所获得的天道权柄却很低。
换而言之，哪怕让无数亡魂轮回转生，确实能凝聚无量功德，却无法让自己修炼到极高的境界。
他也是在此时才明白这个道理，原本一些心中的疑惑，也在此时彻底解开。
想想也是，六道轮回中既然无时无刻都在产生功德，后土祖巫如果想要培养巫族，其实不是什么难事。
有无量功德在，如果能没限制的替身修为，培养出一些巫族强者，简直轻而易举。
不说其他，数十位大罗金仙，甚至是数位准圣，以六道轮回中的功德来说，又有什么难度？
但事实上，自巫妖两族的大战之后，巫族就再没有恢复往昔的实力，甚至还变得越来越衰弱。
如果真的有办法，后土祖巫又岂会对巫族坐视不理？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如果再不说，吾可就要返回娲皇宫！”女娲娘娘说道。
在李长生询问她怎么看六道轮回的时，她其实就已经肯定，李长生绝对另有什么目的。
“确实有些事情，还请圣人往十八层地狱一行！”李长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