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航想了一会说:“这倒是没问题,不过太傅,这些事,我一个人去,恐怕......”
“我已经跟陛下告老了,你终究是要担起来的。”说完之后,莫海格拍了拍吴佩航肩膀。
朔正皇帝军政大学教授院
翌日清晨,莫龙祥和白伺便来到军政大学的教授院,找到了位于角落的齐碑所居住的二层小楼。
寒暄一阵后,莫龙祥将莫虎给他的一篇文章递给了齐碑,齐碑接过之后,先是一愣,随即看了起来。
这一篇是以莫虎口气写的《纪念钟山将军》,其中几句,意味深远:
吾同钟山将军,相熟已久,奈何将军早逝,海军缺失梁柱,损失之巨,难以言表;
吾观钟山将军之文章,立项高远,他人望其项背,有不明事理者,仍以陈旧之水师论述今日海事,然幸得陛下之垂青,委任地方,今中央舰队军强舰勇,骁勇善战,乃其功也;
吾曾观钟山将军遗令,其精神总结谓之“服从中央,尊重元帅”,深感责任至深,感激涕零;
钟山将军乃帝国海军第一人,其影响、威望可谓海军冠首,吾观众将不能及其一;
今中央舰队发展之快,乃钟山将军之基础,吾特此下令:中央舰队之旗舰,更名为钟山将军号,以表纪念。望各位:国损英雄,众将敬祭。将军在前,望各级将领对照己身。学其精神,履行遗令。守土卫国,服从中央;
齐碑和英雄殿中的画像相似,干瘦像,不高的个头,倒是显得眉毛甚浓,一眼望去不怒自威,但好在年岁稍大,除了眼神看文章带些不快,整个人还是很放松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齐碑看完之后,将文章举在两人之间问道。
莫龙祥:“昨天,内阁发了一个圣旨,齐将军您知道吧。”
齐碑:“我属于闲散的人,不清楚。”
莫龙祥:“您应该知道的,毕竟您也不是不关心朝廷的人,陛下要选人,其中您和石权名字列在的候选之中,我这篇文章,你也清楚,莫虎元帅要求今天刊发,这时间卡的刚刚好,所以我同您在这个上面不需要绕太多时间了吧。”
齐碑:“我们这些老家伙,就是替补作秀用的,何苦这样,我老了,不想参与你们,你们的斗争,何苦葬送我的声誉”
莫龙祥:“齐帅,您是我父亲的老师,我倒是觉得您这次有机会,不然上面为何要弄这样一个局”
齐碑:“我老了,你们这样一搞,我的名声也臭了,不想参与了,今天来主要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让你进来,如果你执意要刊发,那我只能告老了。”
莫龙祥:“齐帅,父亲跟我讲,没有什么话是不能和你说的,我同您见一面,我就一事相求,您要是进了朔正殿,中央舰队估计也就归您负责,我呢,不是军政大学就是御林军,中央舰队您清楚,都是当年钟山将军虎奋营的旧人,希望您能善待他们,这是钟山将军曾对我的遗言,就眼前的看,我只能背弃了,但多少还是要同您讲的,毕竟中央舰队同我父亲的舰队不同,它是一支......”
“一支两栖作战舰队。你的《舰队》我每期都看,你和钟山的思路是正确的,毕竟中央舰队所处的地理位置,正北有洛王舰队,正东是楚王的舰队,西边是陆地,南边是极地,最主要的任务是防守,特别是近海的大小岛屿防御力量和短期的夺岛力量提升,所以我很赞同。中央舰队的组建,我经常在课堂上讲,你们这是‘因地建军’的样板,是有大国防意识的,我对你这半年,特别是发展中小型登陆艇的做法,也表示赞同,可惜你的理念在眼界只局限于中央军区的莫虎那里,见不得好吧。”齐碑对莫龙祥的语气,不自然的转变成了教学的语气,似乎是老师在肯定学生。
“您都知道。”
“我好歹也是军政大学的教授,这些年,看了些书。”齐碑这句话还未说完,有人在门外敲了敲门,但没人进来,似乎是在提醒时间的意思。
齐碑看了看莫龙祥,便又说道:“孩子,你要踏实一点,政治上的事情,不要急躁,行了,我不耽误你时间了,我还有事,事情我也明白了。不过,我可能要辜负你,你今天来,估计是要刊发,但我想跟你说,我不想用我的尊严当你们的政治靶子。若是有时间,我们可以多交流一下海事,不谈政治。”
齐碑说完,打开门,门后面并没有人,不过齐碑的意思是要请莫龙祥离开。
算上寒暄,也不过是一刻钟,莫龙祥有些困惑,正当是出门的刹那,齐碑做了一个握手的姿势,莫龙祥顺着礼仪也握了过去,可就在两手相握的刹那,莫龙祥感觉到手掌心里似乎有东西。
莫龙祥再看齐碑,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等莫龙祥在车上打开纸条时,上面写着“我儿子被绑架”。
莫龙祥把这张递给白伺时,白伺道:“莫虎动作比我们快多了。”
“绑架!太下作了。”莫龙祥感慨道。
白伺有些愣,有些着急的讲道:“你可不能幼稚,争权夺利,没有下作,只有好不好用,你今天去了,如果真是向齐碑说的那样,莫虎那边立刻就能知道。”
“那你还让我来齐碑这里。”莫龙祥问道。
白伺:“我就是想让莫虎走下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