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三天!
新生校草朱隽,成了七班同学眼里的“叛徒”!
他仗着自己体能好,极其“不合群”也就罢了,之前还骂全班同学花痴,如今他自己反倒天天对着教官犯花痴,众目睽睽之下每天扮演“舔狗”、“话痨”、“狗腿子”、“小跟班”,真的很过分。
对同学们就是高冷人设!
话很少。
别人走到他身边,温度都降低了二,十度,仿佛周身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字,高冷人设,有洁癖,嘴毒,还小心眼有仇必报。
朱隽同学的人生格言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报之。
到了陆英教官面前,时而温暖如开朗活泼大男孩,时而狡猾细心恋爱脑,时而逗比毒舌!
积极表现,时刻求表扬。
“教官!”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或者引起她的愤怒,每天都能听到校草欠揍的喊声。
校草顶着一张祸世容颜,时不时就化身小白兔,在学姐面前卖萌装可怜,发现她嗓子喊得沙哑,还偷偷塞西瓜霜润喉片……啊呸!教官稀罕吗?给学姐买西瓜霜的学弟多了去,不差你!
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哼哼,就他那点小心思!朝夕相处下来,怕是全班同学都心知肚明了吧?
只可惜,朱隽同学再明目张胆的偏爱,性格刚正不阿的陆学姐,眼里只有训练。谁要电话都不给!校草也不例外!哈哈哈哈,原来校草也会吃瘪,真是大快人心!
“朱隽!”
“到!”
陆英点名,疑似正在犯花痴的某校草,立马大声回应,嘴边咧开大大的笑容,屁颠屁颠跑过去。
“校长找我有事,你先带队训练。”
“是!”
陆英扬长而去,某狗腿子还在盯着人家学姐的背影,目光痴迷,满脸恋恋不舍,全班同学都有些不忍直视。
“喂!还练不练?”娄飞扬打趣着催促。
“练呗。”
每回只要教官不在,朱隽同学就会原形毕露,懒洋洋的语气,懒懒散散的样子。他嘴上说着练,身、体却很实诚,直接席地而坐。
同学们嘻嘻哈哈嘲笑,有样学样。
朱隽的心思,从来都不在训练上面,眼睛只顾盯着教官离去的方向。直到陆英的身影,出现在操场边缘,他才慌忙起身,瞬间角色切换,变得严肃又认真。
“休息够了吗?懒懒散散像什么样子?全体起立!”
“立正!向左——转!”
“齐步——走!”
全班同学早已司空见惯,边配合训练,边小声吐槽。
“德行!”
“狐假虎威。”
“变、态!”
“显眼包!”
“茶艺、大、师!”
“真能装!”
“怎么不去当演员?”
“狗腿子!”
“两面派!”
“狐狸精!”
“人格、分、裂!”
“好想打死他!”
“可惜……打不过。”
陆英站定脚步,同学们的吐槽声不约而同停止。她嗓音沙哑:“咳,刚接到校方通知,本周以力量训练为主,我先教大家军体拳……”
“报告教官,我会!”朱隽声、音响亮。
七班同学怨念横生:校草,你不出风头会死吗?
朱隽视若睹,亲身示范,现场教学:“军体拳共有十六个动作,名称分别是:一、弓、步冲拳,二、穿喉弹踢,三、马步横挡……十五、挡击拌腿,十六、击腰唢喉!”
一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虎虎生风,刚猛有力。
收拳,站定。
“教官,我这套军体拳,动作要领标准吗?”他看陆英的眼、神,一向灼热且专注,就差在脑门上刻三个字:求表扬。
七班同学集体翻白眼,已力吐槽。
校草的“故技重施”“死皮赖脸”“厚颜、耻”,每天都在刷新同学们对他的认知。
陆英的心底,却滑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位爱出风头的学弟,有时候啰里八嗦话很多,有时候还会自作主张,体贴又细心,让她这位教官格外省心。
正如此刻,他似乎也是一、番好意,在帮她?
突然感到有点暖!
“咳!咳!”嗓子有些发痒,陆英偏头咳了两声,毫不意外地听到了朱隽学弟急切的声、音:“教官,要不还是我来带队吧!你在旁监督!”
这番话,疑验证了陆英的猜测。她神色复杂地看了这位学弟一眼,很快便收回视线,沉默着点头,退到一旁。
众目睽睽之下。
朱隽抓起陆英专用的保温杯,如一、阵风般跑去接满热水,又屁颠屁颠跑回来:“学姐,多喝水!还有,西瓜霜含一片,嗓子会舒服很多。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带队训练。”
陆英:……
七班同学集体吐槽:马屁精!
朱隽一回身,军姿站得笔直,声、音里哪还听得出半分,他刚才对学姐说话时的温柔体贴?
“发什么呆?稍息!立正!”
“跟我学!”
“一、弓、步冲拳!”
“二、穿喉弹踢!”
……
陆英背负双手在旁监督,时不时上前纠正同学们的姿势。
昨天刚下过雨,地上有一滩水渍。
一片枯叶,被秋风卷起晃晃悠悠掉落,掉在水坑中。陆英稍不留神正好踩上,脚下瞬间打滑,眼看着她要摔倒在地!千钧一发之际,朱隽动作敏捷,脚下步,拦腰一搂,在倒地之前,抢先当了肉垫。
“啊——”全场惊呼声此起彼伏,同学们面面相觑:他们两人这姿势也太……
陆英整个人砸下来,好巧不巧怔摔倒在朱隽身上。
若不是她反应快,及时单掌撑地,怕是他们就要亲上了。朱隽背部狠撞在地面上,那只手还护在陆英后腰。
妈呀,这体型差!
陆英学姐的腰,好细,朱隽一只手轻松握住。
大型社死现场!
陆英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白皙的脸庞瞬间红了,在她想爬起时才察、觉到,后腰上多了一只掌心比炙热的手。
“朱隽,放手!”陆英开口提醒。
“遵命。”朱隽勾唇一笑。
尴尬吗?
朱隽却不觉得,他目不转睛看着陆英难得一见害羞的模样。她的脸红心跳,落在他眼里,才发现爱情的种子,其实早已在他心底生根萌芽。
她腰肢细软,不盈一握。
搂她的这种感、觉,让他恋恋不舍。她砸下来时,他鼻息间充斥着十二年前那熟悉的药草清香,是独属于她的味道。
七班同学齐上阵,七手八脚将陆英拉起。
压根没人理会躺在地上的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