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曦。”
夜聖的声音清冽的如三月的泉水。
以前凌曦喜欢听他的声音，可是如今她不喜欢了。她抬眸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他的脸。
他依旧那般，丰神俊逸。而想想自己，则是一身狼藉。她只觉得凭什么？罪魁祸首在前，万事因他起，而他不受一点影响，而自己却一直在此备受折磨。凭什么？
凌曦平复着情绪，露出一丝淡淡笑容。
“原来是夜聖王爷来了。看来凌府下人还是不懂规矩，王爷来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说一声。”
“阿曦。”
夜聖轻唤着凌曦的名字，那双透彻的眼中不似那般情，漆黑的眼眸望向凌曦时自带着一种温柔眷恋还有一点担心。
可是凌曦在气头上，她法勘察出周围的变化，包括他的表情与情绪。
她自顾自念叨着：“如今是王爷，过两日，就是姐夫了。”
“姐夫登门不先去看即将成婚的未婚妻，反而来看小姨子，这若是被那些爱嚼舌根的下人看到，传出去肯定会落下闲话话柄。有损王爷的清誉。”
“我看王爷还是早些离去吧。”
凌曦的话语轻飘飘不带一丝感情，可是每一句话，夜聖听着都觉得扎心。
“阿曦，你我兄妹如今竟要落到这种局面？师兄来看兄妹不是理所当然吗？”
“哦？”
杏眼微眯着，没有饮酒却有了醉意。
“师兄，别忘了，当日是你亲自给了我凌二姑娘的身份，我与你不是早已经不是师兄师妹了。从你为了推开我答应与别人成亲的那日起，我早已经不是你的师妹。”
“不过，还要多谢夜聖王爷给了我一个看起来圆满的家庭。”
“凌二就不送夜聖王爷了。姐夫慢走。”
她这一句凌二，一句姐夫生生的将夜聖推出了好远。
夜聖干站在原地，面上浮上一层冷漠好似千年寒冰一般。浑身带着阴骛之气。恰巧这时，凌家夫人派的丫鬟们出现，她们手中各托着盖着红布的锦盘。
丫鬟们没想到会在二姑娘的房中见到夜聖，她们惊愕的张大嘴巴，缓和了半天才战战兢兢的冲着夜聖与凌曦打招呼。
“拜见王爷。”
“拜见姑娘。”
两人没有一人回话。
丫鬟们面面相觑有些尴尬的站在门口。
凌曦瞧出了那领头的丫鬟并非自己房中的，好像是凌夫人的掌事丫鬟，她只觉得好笑。
“何事？”
领头丫鬟冲着凌曦行礼道：“二姑娘，夫人说近些日子府中有喜让奴婢们给姑娘也做了几件新衣服，还置办了些新的首饰给姑娘。”
“哦。”
凌曦淡淡应道。
“那就放下吧。”
丫鬟们迈着细碎的步子踏入房中，路过夜聖身边时连头都不敢抬。
“二姑娘，夫人说这衣裳让我们看看您穿着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立马拿回去修改。”
凌曦站起身来，展开胳膊，让丫鬟给自己更衣。
丫鬟们瞧着凌曦，又瞧了瞧夜聖，将头埋得更低，连呼吸声都不敢太大。
凌曦瞧出了丫鬟们脸上的慌张与措，她也看出她们是因为那边那个男人才变得这样。
“姐夫。还不走，是要留在房内看凌二更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