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周畅拜见郡王殿下,想吃什么菜,还请吩咐。”
只是热凳贴冷屁股上,赵瑗淡淡的回复一句,“我与云天贤弟喝酒聊天,自有小行鱼伺候,你就不必进来打扰了。”
张云天暗乐,还不忘挖苦一句,“到底是读书人,眼中只有郡王一人。”
周畅吃了个软钉,又被张云天挖苦,瞬时激发体内的傲骨,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世间万物,唯有读书人为上品,我一介书生,难不成还要看你一介商贩的脸色不成。”
这话明显是看不起张云天的身份,他听着一怔,不过随即讥笑起来。
“百般用的就是读书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既不能上马杀敌,又不能安邦定国,只会动动嘴皮,将坏事做绝,真正是杀人不见血,祸国殃民呐。”
最后周畅被气得拂袖而去,赵瑗在一旁看得直乐,最近朝廷上,文官已慢慢抱团,揪着父皇的小辫子,步步紧逼,弄得皇上话语权已是大减,所以目前他对文人的观感也是奇差。
只是现在他的心思还沉浸在常德营的军营中,总感觉到意犹未尽,他兴奋的敲打着桌子,“云天,为兄感觉这五百个少年人假以时日,一定能被你练成一支虎狼之师。”
张云天自顾自的揭开酒坛的盖子,内堂顿时散发一缕浓浓的酒香,这是他自产的蒸馏酒,虽没量产,但也取了个雅名,叫一坛老酒。
“想不到老弟不但做生意了得,练兵也是顶流,以后做官,一定是个能臣,带兵,同样是元帅之才呵,”赵瑗神采奕奕的毫不吝惜赞美着他的才干。
张云天继续将酒倒满酒樽,每杯大约有个三两左右,他翻着个白眼,开口就制止了赵瑗的夸奖。
“兄长,你知道我目前在大宋,非但亲人,而且还是形单影只,妻儿全的,而且目前你是我唯一认识的人,所以赚钱也罢,当官也好,我全兴趣,只愿余生能够逍遥自在的生活着,就算隐居山林中,我也开心,所以我的事,还望兄长为我遮拦着,我不想惹麻烦。”
赵瑗的眼睛顿时一亮,开心的抚掌大笑,“好家伙,愚兄倒是忘了你还未娶妻生子,过些时日一定得为你谋划一门好亲事,来,喝酒。”
张云天对这个话题似乎兴致不高,随口应付着,“娶妻之事不急,兄长今日似乎有心事,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在,还请直说。”
赵瑗率先喝着一囗,“不急,咱俩边喝边聊,反正有的是时间。”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行鱼,黑白常等人陆续送来油炸羊排,草鱼火锅,驴肉三炒,烧鸡四份大菜,及一大盘为火锅配的时令蔬菜,另外还有四碟精致的点心。
最后行鱼抱来一只重若十斤,还没切破的大西瓜。
赵瑗分别品尝着几个大菜的口味,口中不停的赞美着几句。
“云天,这只大西瓜正好让我带给母妃品尝,她最喜欢吃这种瓜果。”
直到现在张云天才正式抿着口一坛老酒,随口回说一句,“这个瓜是在藕塘大棚中栽种的,以后娘娘想吃,随时可送新鲜的过来。”
接下来两人不再闲聊,只是随意的品尝着美食,时不时的举樽对碰,小口的饮着酒,偌大的内堂顿时略显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