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里侧,同样站着四名黑衣卫士,进门后有一个天井,天井后面有一扇红漆排门。
迈过排门,便是宽广的大堂,大堂里墙下有个大香炉,正燃着数柱香烛,离香炉三米处有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人,端坐正中的太师椅上。
经过昨天在茶楼的打听,张云天对蛟龙帮的高层人士也了解到七七八八了,此人便是帮主沈敦煌。
沈敦煌之下,另有八张大师椅,依次排成两列,这八个人应该就是两位付帮主,两位护法及四大堂主。
这八个人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富甲一方,独挡一面的庞然大物,他们的财产加起来,足可用富可敌国来形容。
大堂的空间虽然宽广,但张云天他们进来后,便感觉有丝许威压迎面而来,大堂内所有人都板着张严肃的面孔,气氛显得肃穆,庄严。
张云天本就自带气场,此时更是面如秋水,目不斜视,带着黑白常缓缓走向沈敦煌,在离五六米处站定,他直视沈敦煌,突然变得笑意吟吟,大堂如若吹拂过一阵春风,瞬间将威压和肃穆之气吹散一空。
他躬身作辑,“临安府张云天见过沈帮主,如有失礼之处,还请包涵。”
沈敦煌还未回话,他身后传来两道冷哼,声音不大,穿透性却很强,应该是四大堂主中的两个人发出的,应该是对张云天用见过而不是拜见表达不满。
张云天虽然依旧保持作揖的姿态,但他身体却猛然散出一股铺天盖地的寒气,顿时大堂的温度骤然降了十余度,宛若回到冬日。
蛟龙帮的一众高层,见此都是惊涛骇浪,暗自警惕。
沈敦煌虽然心惊,但却自忖身份,依然端坐,只是摆摆手,“张公子远来是客,又是小妹引荐的朋友,不必多礼。”
张云天收了寒意,恢复冷峻的面孔,口中回着句,“多谢帮主赐座。”
他听到提到沈瑛姑的名字,又望着坐在帮主右下首的红衣女郎,揖手致礼,“久闻红衣女侠之名,今日得见,甚慰平生。”
沈瑛姑抿嘴而笑,她是江湖儿女,自平常百姓那么多的禁忌,口中打戏一句,“张公子,休得客气,什么甚慰平生,别忘了,你年纪比我还小。”
张云天咧嘴而笑,也不再接腔,此行成败对自己很重要,否则要将数百人马,想偷越边境而不被人发现,是件很麻烦的事。
于是自顾转身,走向后面特意为他准备的一张红木太师椅上,双手提了提自己的衣袍,这才安然而坐,黑白常迅速的分站在太师椅左右后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