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拍拍着她的肩膀,戏说一句,“傻丫头,分手时,是生离死别,你哭,没人会笑你的,现在是劫后重逢,是高兴的事,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对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冬梅听着又是破涕而笑,“我抱着木棍,一个人躲在沙滩上,虽然有好几浪贼人发现了我,正如姑娘所说的,他们发现我孤身一人后,只顾找商船抢东西去了,根本没人搭理我,后来我亲眼见到官兵杀过来,有如天兵天将,贼人一触即溃的,见到贼人全逃了后,就一路游着上船,换了身衣服,有惊险的。”
婉儿笑说,“有惊险,很好,说明冬梅是个福大命大之人。”
她望着眼左侧含笑而立的张云天,嫣然一笑后,又转向忠伯,“忠伯,你们呢。”
忠伯哭丧着脸,叙说着船上发生的事,“七姑娘下船后,随即贼匪就上了船,船上的货物被洗劫一空,就连厨下用品都被抢了,铁锚也被被抬走。”
婉儿紧张的追问一句,“人呢,没事吧。”
忠伯听着,已是老泪纵横,“七姑娘,四名女仆被贼人抢走了,阿炳,阿球为了阻止他们抢人,被打断了手足,现在正躺在船舱呢,呜呜,这次我们的损失好大呵。”
顿时,婉儿的脸色变得苍白,脚下一软,差点坐在甲板上,还好被张云天及时的搀扶着。
“婉儿,别急,我记得官兵曾解救了数十名年轻妇人,也许你的女仆就在其中,至于货物,贼匪在官道上丢了一路,不计其数的,待会我派人带你们去找就是。”
听着他的话,婉儿这才心安,揖礼道着句,“哪就拜托将军费心了。”
张云天依旧含笑而立,稍过一会,才插着句,“谁可以带我去瞧瞧两个伤员。”
冬梅应声而出,“跟我来吧。”
阿炳和阿球躺在船舱一个小隔间的木板地上,隔间不大,充满草药味,张云天很快就为他们验完了伤势。
两人伤势差不多,全是外伤,只是两个人的膝盖骨都被打碎了,看样子贼匪没下毒手,目的是抢人而不是杀人。
张云天简单的为两人做了骨关节正位,然后在冬梅的协助下,将药膏涂在伤口周围,留下一瓶药膏后,说着句,“好了,药膏每日涂一次,这些外伤三五日就好了,只是膝盖的骨头碎了,需要找郎中打块石膏,养上三五月才能复原。”
两人听到能复原,自然是千恩万谢的,出了隔间后,他望着冬梅问着句,“冬梅,你和你家姑娘平常也住这种房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