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端木被训得低头不语,老夫人的话有些道理,此事得从长计议。
“还有三丫头这是怎么回事,竟然跑到盼儿,欢儿家乱嚼舌根,同根相煎,就不怕遭天谴吗,是不是你授意的。”
皇甫端木可不想替三姑娘担责,马上叫屈,“数日前,她回来时,不知吃了什么药,竟然在责怪七丫头在铝山被贼首掳掠,又在军营歇了两夜,却法自证清白,并点名要求常德营的主将出面来证实七丫头的清白。”
“三丫头从小就工于心计,挑拨离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常德营本是大宋子弟兵,事急从权,她这么咄咄逼人,又是何意,你这当父亲的,又准备怎么解决。”
“我当场就骂了她,并甩手出门了,七丫头,你能不能找到张云天将军,请他来一次我家吧,一是可以感谢他帮我皇甫家的恩情,二是可证明你的清白。”
只是婉儿还跪伏在老夫人的脚下,纹丝未动,老夫人看着不忍,柔声说着句,“丫头,起来吧,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的。”
冬梅和夏荷俩人赶紧搀扶她左右腋下,这次婉儿没再挣扎,而是顺势站起,只是她脸表情,低头侧立在老夫人左下首。
“丫头,你可以将哪个张云天将军请到府上么,”老夫人接着再问一次。
婉儿想到行鱼回复的布条上写着:我家将军在万里之外的白山黑水。
于是她轻声回着句,“我找不到他了。”
老夫人也没再追问,只是将眼睛狠狠的盯着儿子,吓着皇甫端木慌忙表态,“儿子暗中多派些人手打听铅山之事,总会有水落石出之时的。
经过两个多月的跌跌撞撞,常德营已进入了辽河平原的范围了。
在一个荒人烟的山脚下,常德营搭起了简易的油布帐篷,十余天连续的战斗和奔波,大家已是疲惫不堪,急需休整。
现在已是进入立秋的季节了,昼夜温差越来越大,张云天信步走出营帐,杜豹和方圆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自从杀了金国大将卓陀之后,常德营便迎来金军的怒火,一直是处在金军的围追堵截中,只是常德营仿佛是滑不溜秋的泥鳅,遇大军就跑,遇小股部队就灭,而且是一人双马,跑路时贼快,偶尔还昼伏夜行,根本法将常德营真正的包围过,只是目前已经证实这股马贼其实是真正的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