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再次颔首，“没。”
“你说故人与你立下契约，故人是谁？契约的内容是什么？”许观此刻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
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就处于层层迷雾之中，虚母树、病态人格，现在又多出一个女娲，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切。
女娲回答道：“嘉陵关之战在全息舱内的模拟只有前半段，后半段的战斗涉及八阶战斗并未开放，我与故人的契约便是让你进入后半段战斗，并且保护你的意识稳定。”
“那故人又是谁，我认识吗？”许观追问。
“现在的你，太过弱小，还法承担真相。”
女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抬起素手，对准了许观的眉心。
一指弹出。
一股力量席卷了许观全身，他的身体向后倒飞，女子的身影逐渐变小。
“等等，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故人究竟是谁……”
许观大声喊着。
但距离越来越远，他模糊看到女娲薄唇微微张合，但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嗡！”
奇异波动席卷而来，赤色大日泯灭，星辰隐去，宇宙好似重启。
女娲明亮温润的眸子逐渐失去光芒，像是没有丝毫感情的机器般，喃喃自语。
“进行虚空终端病毒扫描，未扫描出入侵病毒，进入休眠模式。”
眼帘垂下，女娲双手交叠在小腹前，恢复了一开始睡美人的模样。
全息舱大厅的操作台前。
李本生见到蓝色光芒逐渐退去，操作页面重新变回黑色后，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女娲的算力迅速下降，已经进入了休眠数值，看来大侄的意识已经成功抵达了。”
戚广义神色缓和，说道：“打开天眼。”
李本生圆润的脸上浮现坏笑，“想不到啊老大，你居然也这么坏，想看人家出丑的样子。”
“我要看看他见到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时，是否还有勇气去面对。”
戚广义瞥了李本生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回忆之色。
他那个年代并没有全息舱，前往嘉峪关之前唯一能做的准备就是看一看前线的视频。
看视频和亲身站在那里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戚广义清晰的记得，他站在长城上，面对那如潮水般的群星造物，还有势不可挡的邪神时，内心只有震撼。
每个新人的身边都被安排了三年资历以上的守城军，就是为了防止新人们出现意外，戚广义是被老兵拉着躲过了袭来攻击的。
“老大，大侄虽然有勇气，但估计也跟咱们当年差不多。”
李本生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罐冰镇汽水喝了起来。
“他跟我们不一样。”戚广义摇摇头，思绪又回到了那一晚。
那晚少年神色平静，语气坚定：“他们的命，我许观背了，纵使耗尽一生也定屠其城灭其族，以慰同胞在天之灵。”
一份标准答案摆在少年的面前他却没有去抄，而是写出了自己的答案，哪怕这个答案是的会被扣分。
在那一刻。
少年便赌上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