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动作,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又暧昧不明的氛围瞬间淡去。
米乐有如一只骄傲的斗鸡一样,目光挑衅地上下打量孔令榆。
孔令榆的手臂粗壮,肌肉喷张,比他的不止粗了一个转度。
胸肌雄壮地高高隆起,结实有力,肌肉线条优美,也不似自己的细白平坦。
他的八块腹肌块垒分明,性感的人鱼线一路向下,消失在松垮的裤腰里。
米乐努力缩紧肚子,憋得脸红脖子粗,也只能浅浅看出四块腹肌浅淡的轮廓。
如果拿动物做比喻,孔令榆就是领头的猎犬,胸膛就像铁头心型的大厚围脖,处处散发着男性的魅力,而自己就是只会打鸣的大公鸡,只有叫得欢。
对比之下,他泄气了,胸也不挺了,头也不抬了,一脸的萎靡不振。
“孔令榆,你是怎么练的?”他嫉妒,他也想像孔令榆一样,成为生活在丛林里的强者。
“我没练,就是干活儿。”孔令榆看他不比了,慢吞吞穿回衣服。
“你骗人,我们干的活明明都是一样的,吃的也一样,凭什么你就比我壮?”米乐不服气,他吃的还比他多呢。
“你才干了几天活?”孔令榆被他生气时手舞足蹈的样子逗笑,只想看他再闹一会儿。
米乐还是不信,眯着眼睛审问:“不对,你就是在骗我,村里农户猎户那么多,大家都干活,就算我干的活不够看,难道别人就比你少干活?为什么他们就没有你这样的身材?”
“可能是我得天独厚?”孔令榆想想好像有哪里不对,皱着眉不悦地问:“你还跟谁比过肌肉?”
“没有呀,夏天大家穿得少,去河边洗澡总会看到的。葛立功他们也天天干活,身材也没你好呀,他也有胸肌,但是没你这个大,型也没你好看。”
“葛立功?”孔令榆在脑中搜寻这个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一边为米乐说他身体好看感到窃喜,一边又为这时候听到别人的名字感到晦气。
“就是被铁头咬掉半个屁股的那个,哈哈哈。”想到葛立功的惨样儿,米乐又没心没肺笑了起来。
“我跟你说,他后来好惨,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刚出来一天,又被我一脚送回去了哈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
“你看过他的腹肌?”孔令榆对那个葛什么有多惨没有兴趣,关注点完全被他话里的另一个信息吸引。
“啊?我们住在一起呀,晚上睡觉肯定能看见。”
“你们住在一起?像咱俩这样?”孔令榆嗓音不经意大了几分,不可置信地问。
“不,我住炕头,不挨着他,挨着我的是李春光,李春光身材不行,比我还瘦,葛立功是被铁头咬掉半块屁股,他不用,他没屁股。”李春光就是那个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