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選擇可以這麼難……潘寧世連連看了好幾眼吧檯,一共三個店員,臉上都帶著笑容,小聲地交談著一邊工作,咖啡的香氣持續縈繞在整間店裡,即使是不喝咖啡的人都會有點忍不住被勾起嘗試的想法。
但現在潘寧世關注的重點只有在自己大腿上撫摸的手,好幾次都摸進大腿內側,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蹭過他的襠部,因為陰莖比較大的原因,本來褲襠就比較緊,現在好像更憋了。
「嗯?你喜歡放左邊?」夏知書哼笑問。
拜託別再說了!潘寧世低下頭用手摀住臉,裸露出來的肌膚包括雙手都已經泛紅,他平常梳著一絲不苟的西裝頭,看起來就禁慾又嚴肅,現在前額上比較短的頭髮被他的動作弄散了,掙脫出髮膠的固定,帶著些微的捲度,覆蓋在他擋住臉的手背上,半遮半掩著他似乎泛紅的眼尾。
真讓人想狠狠欺負啊!夏知書在心裡感嘆,手上的動作自然很順應本心地摸上已經繃緊出的陰莖痕跡。
西裝褲的布料很好,摸起來柔滑帶點冰涼,現在摸上去卻是燙的,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裡頭生機盎然的部位跳了跳。
「真的不想出來透透氣?」夏知書貼近潘寧世的耳畔,滾燙的呼吸隨著低語一起吹過已經紅到要滴血的耳垂。
身高一百九的男人在座位上抖了下,顫巍巍地透過指縫瞥身邊的人。
「不要這樣……我等一下還有工作……」語氣虛浮,感覺上半推半就的,幾乎能看到他那跟岌岌可危的理智線是怎麼繃緊到即將斷裂的樣子。
「很重要的工作?」問話的同時,夏知書的手掌順著陰莖繃緊的形狀,從根部緩緩摩擦像前端,陰莖的主人瞬間喘得像一把生鏽的風箱。「香蕉弟弟,你覺得半個小時射不射得出來?」
半小時?潘寧世眼白充滿血絲,他先低頭看了眼自己已經完全藏不住的襠部,再往手腕上的錶看了眼,最後視線落在歪著頭看自己的夏知書臉上。
「香蕉弟弟?」飽滿的唇一張一合,還能從小白牙間看到粉色的舌尖。潘寧世其實根本聽不到夏知書說了什麼。
他狠狠閉上眼睛,呼吸噴在自己的掌心上,燙得像要起火,耳朵裡都是蜂鳴般的嗡嗡聲。
離跟蝸牛老師約好的時間還有四十多分鐘,努力擠一擠,半小時應該是擠得出來,只要他現在立刻下定決心。
「這是您的伯爵奶茶跟今日主廚推薦的蛋糕──紅絲絨蛋糕。」店員熱情的聲音響起,像一盆冷水兜頭澆了潘寧世一個透心涼,幾乎能聽見燒紅的鐵板被澆上水那種滋啦聲。
他用力眨眨眼,努力深呼吸保持表面的若無其事,那頭店員好像又說了幾句話,可能是在介紹自家的產品,或者聊了幾句,潘寧世一個字都沒聽進耳朵裡,自然也忽略了那句:「小夏哥,難得你今天沒喝咖啡,我家老闆都準備好要一雪前恥了。」
等他勉強恢復平靜,店員也離開返回吧檯邊去了。
「考慮得怎麼樣了?」夏知書依然游刃有餘地支著臉頰側頭看他,手掌隔著西裝褲半握著硬梆梆的大雞雞。
「真的就半小時?」潘寧世看起來恢復了冷靜,實際上根本沒有,他已經被龜頭掌控腦細胞了。
「我半小時差不多,其他看你。你要加油。」柔軟嘴唇擦過潘寧世燙得要命的耳垂。「去廁所還是要留在這裡更刺激?」
內心真實的慾望叫囂著留在座位上,既然都要刺激了,能一步到位刺激到底也不錯,男人嘛!都是喜歡刺激的。
但身為社會人,潘寧世不想賭萬一被抓到會怎麼社會性死亡,別說進警察局,他擔心自己還要捲鋪蓋回家。
「廁所……」潘寧世抓住不斷摩擦自己陰莖的手,額頭上都冒汗了。「我先進去?」說起來他也沒有在旅館之外約砲的經驗,但他從各類影音文字作品中汲取了足夠多的知識,這時候剛好派上用場。
「可以啊,你進去後等我五分鐘。」夏知書縮回手稍稍往後坐,空出了一點空間給潘寧世出去。
那是個非常窄的空間,兩個人絕對會肢體上的摩擦,以身高來說,潘寧世的臀部差不多會直接貼著夏知書的臉過去。
「不要這樣……」潘寧世無挫又無奈,連站起身都覺得尷尬。「你先出去一下讓我過。」
「我就要。」夏知書挑眉,抓起潘寧世戴錶的那隻手晃了晃:「喏,再不快點就連半小時都沒有囉。」
這怎麼可以!實際上潘寧世都覺得半小時太短了,只能心甘情願被夏知書牽著鼻子走,一臉羞憤又隱藏期待地站起身,很快就發現自己西裝褲上的鼓起的痕跡實在過於明顯,差點就彎著腰又坐回位子上。
他慌張地看了店內的狀況一圈,發現其實大家都在專心做自己的事情,沒人會特別關注其他人,如果動作快一點……於是,潘寧世一咬牙,顧不得擋胯下,反正只要他夠快就絕對沒人看到他勃起的樣子。
他速度快得像在逃命,仗著腿長一下子跨過夏知書身前的狹窄空間,鼓起的陰莖幾乎是擦著夏知書的臉過去的,呼吸的溫度讓他的大兄弟興奮地抖了兩下,害他差點踉蹌跌倒,最後是在隱約的笑聲中落荒衝進廁所裡。
門關上後他捂著胸口,靠在門上喘氣。咖啡廳的廁所很乾淨,香味清新,一旁的檯櫃上還放了束梔子花。就是天花板對一百九的身高來說有些壓迫感,潘寧世隨便抬手就能摸到。
心跳的聲音在耳道裡怦怦作響,他有點後悔自己的衝動,又按耐不住期帶,盯著手錶凝視著秒針一格一格跑,短短五分鐘好像過了半輩子。
「叩叩。」廁所門被輕輕敲了敲。
潘寧世受驚地從門板上彈開,糾結要不要開門。萬一外面是其他客人怎麼辦?
「香蕉弟弟,快開門。讓哥哥進去吧。」夏知書簡直像七隻小羊裡的野狼,軟綿綿甜蜜蜜的聲音,讓潘小羊瞬間硬得下體疼痛。
他吞吞口水深呼吸一口氣,小心地拉開了門。
夏知書像條滑溜的小魚,從半開的門縫中鑽進了廁所裡,再次把門關上反鎖,彎著眉對潘寧世笑。
廁所的空間還算寬敞,但突然塞進兩個人,還是侷促了起來。兩人的呼吸幾乎完全交纏在一起,潘寧世腦子嗡嗡叫,很快就把所謂社會人的拘謹跟常識都拋到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