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西吐吐舌头,继续做作业,她心里隐隐有种预感,徐锦文老师对待成秀姐姐不一样。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在睡梦中的成秀被成白叫醒,叫她赶紧起床收拾收拾。
成秀不情不愿的起来了,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脸色差差的,她轻轻的梳着头发,再用红头绳在身后绑着一条麻花辫。
然后抹油、涂粉……
做好这一切后,她打开房门,成白说道:弄好了?”
“弄好了。”
“弄好了赶紧就和我出发。”
来到村口,一匹满载货物的骡子在他俩面前慢悠悠的走过,骡子的主人在身后用鞭子赶。
成白认出了他,对方就是村里卖果子的老莫。
“老莫,你去哪儿?”
“去镇上卖水果!”
“捎我们一程呗。”
“捎不了!”老莫大声说道,“你看,骡子驮的货物都满了!”
“你把货物从旁边挪挪。”成白说。
老莫笑了,“你个老白,凭什么?”说完,不再理他,继续用鞭子赶着骡子。
骡子朝天叫了一声,后腿突然一蹬,把一坨混合着屎的烂泥巴踢在了成白脸上。
成秀在一旁偷笑。
“烂骡子,迟早烂到屁眼,祝你妈全烂掉!”成白连忙用袖子擦脸,心情坏到了极点。
两人只好继续走,成白不时用方言恶狠狠的咒骂,同时,一见土路上有棵树时,他就像找到了发泄对象般,一脚狠狠的踹中树干。
来到了清水镇后,他把成秀拉在一个断桥处,桥下面有个简陋的窝棚,窝棚旁有个光头正在修鞋。
“他就是我给你说的人家。”成白指着他说。
光头抬起头,看了他俩一眼,手里的修鞋动作依旧未停。
成秀平静看着他。
“他叫三洪,是个鞋匠,专门在大桥头修鞋。”成白介绍道,随即又对光头说:“她是我女儿。”
三洪听完,憨憨一笑,看起来有点傻,说出一副带有浓重河南口音的话:“小媳妇,你只要嫁给我,我保证会好好疼你的。”
在成白的心里,一直认准着一个理:荒年饿不死手艺人!他坚信,女儿嫁给他会幸福的。
成秀的反应一直很冷淡,她心里还是想着徐锦文,那个外表俊秀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