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清水镇,符离谢过之后,立即背起她朝医院跑去,夜西趴在符离的背上,觉得爸爸的背甚是温暖。
到了镇医院后,大夫先是摸了下夜西的手腕,又观察了下她的脸色,严肃的问道:“症状出现几天了?”
“大约有十来天。”符离答道。
大夫给夜西量了下体温,拿出温度计一看,是38.6度。
“小同志,是哪里不舒服?”他问。
“肚子不舒服,老想吐,头晕头疼,还有浑身没力气。”夜西指着肚子。
“初步判断是受凉引起的胃炎,我给她开几副药吃吃,若是没有效果的话,再到这儿来。”大夫说完,用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去镇医院的斜对面抓药。”他把纸条撕下来递给对方。
符离接过之后,又引着夜西出去了,按照方子抓好药后,时间已到了下午四点钟,这么晚了,镇上已不可能有到向阳村的公交车。
他只好领着夜西四处找旅馆,途中经过一个卖芝麻烧饼的小摊,烧饼的香气能轻而易举的勾住人的味蕾。
符离突然想起为了一大早能赶到镇上,他们一天都没吃饭,于是问夜西:“西西,饿吗?”
由于昨天晚上吃的东西都吐完了,夜西的胃里空荡荡的,听爸爸这么一说,好像自己确实是感到饿了。
她点点头。
符离买了两个烧饼,一个给女儿吃,一个留给自己吃。
夜西慢吞吞的吃着,肤色苍白,衬得那双黑眼珠愈加黑了,她吃了好半天,但又好像没怎么吃,圆圆的烧饼只咬掉了一小口,就好像一轮有残缺的月亮。
符离也不催促,只是说了一句:“慢慢吃吧。”
冬季将至,天色比以往春夏秋季黑的更早,明明才到了六点,天空就好像被谁泼了浅墨一般,黑夜渐渐显现出来。
终于,符离顺着路牌(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一些商家为了招揽客人,把旅馆商店的地址写在路牌上)找到了一家小小的旅店,从外型看,这是一家极为普通的住宅,除了在门口挂有旅店二字,你几乎想象不到它就是一家旅店。
两人办好入住手续后,符离很显然不想这么早入睡,他提议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夜西不知道是该回旅馆还是出去走走,她沉默着,继续吃手中的烧饼。
符离却牵起她的手离开了,天色比之前更黑了几分,行人也几乎没有,整条大街空荡荡的。
夜西看着手中的烧饼,尽管吃了老半天,但烧饼只缺了一个角,他俩路过一家杂货铺。
符离说:“进去看看吧,有没有什么东西要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