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离依然没有回来,夜西只好聊的逗鸟,小小兴奋的叽叽喳喳,不停的在笼子里跳上跳下。
耳边的鞭炮声继续放着。
约过了十分钟,符离回来了,手里拿着一袋鸡蛋和红糖。
“这些是他们给我的礼品。”他微笑着说,“今晚就给你下碗鸡蛋面吧。”
夜西高兴的点点头。
夜幕将至,耳边的鞭炮声渐渐小了些,在符离的臂弯里,夜西睡得很沉熟,安详的如一只小羊羔。
另一边。
徐家村里,徐锦文惆怅的看着夜色,脑海里想起的是成秀那张柔和的脸庞,内心感慨万千。
亲爱的人,你在河南过的还好吗?
徐锦文习惯性的吹起陶笛,优雅的笛声在夜色里荡漾开来,如一朵朵看不见的花朵。
他一直没有停止过对成秀的思念,他把这种思念压在心里,每到夜里便细细品味,成秀如一朵开在池塘里的荷花,亭亭玉立,在这个小小的村庄里添加了许多色彩。
时到今日,徐锦文也并不怨恨她突然的不辞而别,他甚至在心里认为,成秀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她是他永远也触摸不到的天边的那一抹云彩。
按照村里的习俗,正月初二是家里的长辈给小辈压岁钱的这一天,用红纸包着,然后放在枕头底下。
夜西就收到了两毛钱的红包,她高高兴兴的举着红包,心想,又可以去四糖叔的家里买糖吃了!
四糖叔,是村里的孩子给他取的一个名字,据说,他祖上专门做麦芽糖,到他这一代,已是到了第五代了,做麦芽糖的手艺更是达到了巅峰。
四糖叔,原名贺丝,他没有老婆,更没有孩子,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用来熬糖与拉丝,拉丝是门技术活,丝要拉的细拉的匀,这样才会好看,然后把拉好的丝放在竹签上,洒上炒好的熟芝麻,其口感绝不亚于孩子们心中的挚爱——糖葫芦!
他家屋前种植了一大片小麦,小麦黄澄的,犹如一大片黄色的精灵。
他像对待孩子一样的对待这些小麦,浇水、预防鸟雀啄食,贺丝都尽力一一做到,而小麦们也不负众望,在贺丝的期盼下,逐渐长成了一束束大麦子。
靠着祖传的做麦芽糖手艺,贺丝家的光景还不,盖了幢在村里还算不的瓦房,只是他一直是孤单一个人,每每夜深人静时,心里总是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