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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团和三羊垂头丧气回到家里,将这件事告诉了罗惠兰。
罗惠兰却反问为什么去了成衣铺,三羊只好将云团在学堂里遭遇的事情全部说了。
罗惠兰气得直咬牙,竟有人造谣她女儿是妖怪,这事不能忍,她要去学堂好好说说去。
“娘亲,不要紧,夫子和哥哥们都对团团很好,团团不会再受欺负的。”云团说道。
“团团,以后谁欺负你了,回来一定跟爹娘说,不要瞒着,知道了吗?还有你三羊,要记得告诉爹娘,爹娘就算是没本事,也会尽全力护着你们。”罗惠兰语重心长地跟两个孩子说。
三羊和云团都点点头,云团还记挂着言征哥哥的玉佩。
“没事,团团,明天娘带点东西过去,好好跟人家说说,把你的玉要回来。”罗惠兰道。
“谢谢娘。”云团搂着她娘的腰,“景新哥哥也被打受伤了。”
“他也是因为你的事受伤,娘也要过去看看。”罗惠兰说,心中盘算着送些什么东西。
旁边的白小珍看到这母女的一幕,心中酸涩。她的桂丫,这时候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受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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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晚饭时分。
丁达在桌子上跟老爹推杯换盏。
“这么说,咱们家三爷要当官了?”老丁满脸通红、瞪大眼珠子问。
他们主人家胡家因为京城的势力,在这青云镇简直算是呼风唤雨,但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家里面一直没有人直接出仕。
总是靠亲戚的荫庇,亲戚关系总有变淡的时候。
这也是胡员外一直担心的事情。
“真是麦芒掉进针眼里——赶巧了。咱三爷谋划了这些年,正缺个时机,如今这时机也给送来了。”丁达喝了一口酒。
“要是三爷做了官,你至少也能摸个小官当当吧?”丁娘子满脸都是笑。
“那肯定啊。”丁达又灌了一口酒。
“哎呀,这可真好,咱们家真是一步登天了!”丁娘子又给儿子倒酒,
“儿啊,娘给你买了通房丫头,先伺候着你,等过阵子你谋了好差事,娘再给求娶一门好亲事。”
“多谢娘!”丁达又是一口酒下肚。
吃过饭后,丁达洗了澡,晕头晕脑地摸去了桂丫的房间。
房间没点灯,桂丫也不敢在床上躺着,缩到墙角里,期盼这人醉倒一觉睡到天亮。
丁达一屁股坐在床上,扳起来一只脚,费力将鞋子拽了下来,递到鼻子边闻了闻,一股恶臭,赶紧给扔了出去。
“死丫头!过来!”丁达一声吼,桂丫吓得浑身发抖,慢慢靠过去给他脱鞋、解衣服。
丁达嘴里喷着酒气,臭不可闻,一只大手将桂丫按到床上。
“别!我还小呢!”桂丫挣扎。
“小?你十二了还小?那今天爷也尝尝鲜!”他继续撕扯。
丁达力气极大,桂丫根本无力应对,绝望地哭喊几声后,她掏出枕头下的一把剪刀,狠心一划。
“啊——”
一声惨叫响彻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