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烟带着陈记药房的老板陈唐来到了堂上。
跪着的师爷抬头看见陈唐,吓得面如菜色。
林暮烟给了陈唐一个眼神,陈唐会意,俯身跪在地上。
“回大人,小人可以作证,昨晚就是县衙的师爷带人去小人的药房把金银花全部买走了。
临走时,他还特意交代小人不要将此事告诉别人。”
陈唐如实说道。
“好,昨晚那个师爷可在堂上?你能否给本官指认出来?”
包不同道。
“就是此人。”
陈唐指向师爷跪着的位置。
“好,师爷,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包不同满脸厉色,看向师爷。
林暮烟抬头看向一旁的沙漏计时器,掐指算着。
按照昨晚师爷和其他衙役喝茶时间推算,这个点,那个真话丹该发挥作用了。
县令偷偷用眼角余光看向师爷,拼命地冲他使着眼色,想让他否认。
师爷会意,抬起头来,刚想否认。
可是,下一秒,话一说出口,自己都惊呆了。
“没,昨晚正是小人偷偷去陈记药房买下了药房里全部的金银花。”
师爷说完,捂紧嘴巴,满脸惊恐:糟糕,自己怎么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县令听着师爷说的话,脸色铁青。
“你买金银花所为何事啊?”
包不同继续问道。
师爷怕自己失控,又说出来不利于自己的话,所以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言不发。
“来人,拿开他的手。”
两边的侍卫上前,拉开了师爷的手。
“本官在问你话呢,快说。”
“回大人,小人听京城来的人说金银花能够让田园犬的嗅觉失灵,这样我们县令偷偷私藏朝廷赈灾粮食的事情就能瞒天过海了。”
师爷一脸痛苦,奈何此刻被两个侍卫按住了手臂,法捂住自己的嘴。
该死的,自己这是中了什么邪?
怎么把真话都说出来了,拦都拦不住。
“你这个蠢货,饭桶,除了吃的比别人多,你还会干什么?我要被你害死了。”
县令大人听见师爷把什么都招了,气的小声怒骂。
“本官问你,前期的赈灾粮款你们都贪墨了没?”
包不同乘胜追击,继续发问。
“当然贪墨了,平时从我们这过一个大雁,我们县令大人就要拔下来几根毛,更别说这次的赈灾粮食了。”
“据我所知,我们县令大人派人在朝廷的粮仓里偷偷挖通了地道,把粮食都偷偷搬运出去卖到了黑市上。
而且粥棚里施的粥里面的粮食特别少,每日施粥所用的粮食账簿都是在造假,糊弄京城来的人。”
师爷这会儿嘴巴就像机关枪一样,一刻也不停歇。
把县令大人干的那些坏事,一桩桩一件件全部抖了出来。
“仅凭你们县令一人,恐怕还没有那个本事,你可知晓是谁县令后面的幕后主使?”
包不同让一旁的记录官记录下师爷说的每一句话后,抬头问向师爷。
“幕后主使?”
师爷陷入沉思。
“小人确实不知道谁是幕后主使,但是小人知道,那人是京城来的,来头很大,好像是皇家的人,其他的小人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