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君越是走近床榻,血液的腥味越来越重,连她这种不晕血的人,似乎都有些犯恶心了。
床头有一盏烛火,她拿起火折子便点亮了。
火光渐渐照亮了房间,床上那人的脸庞也逐渐变得清晰。
柳文君朝着床上的男子深深看了几眼。
只见男人有着剑锋一样冷冽的浓眉,细长的桃花眼显得他极为妖孽,英朗的脸部轮廓如同天工雕刻般完美。
‘太帅了!’
柳文君不觉在心中惊叹,蓦地一种熟悉的感觉席卷了大脑。
‘这个人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啊?’
这个在床上沉沉睡去的男人,柳文君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而且,看着他布满伤痕的身躯,她竟然觉得心里莫名的有些难过。
难过得,连眼睛里盈满了泪水都没发觉。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我看着他受伤,竟会如此难过?’
柳文君隐下心中的难受,缓缓走到男子的床前,打开意念空间,给他检查伤势。
“外伤不是很严重,内伤比较重,内脏有出血。”
柳文君检查完毕,便从意念空间拿出一颗止血丸塞进男人的喉咙。
待男子服药半个时辰后,柳文君再次给男人检查伤势,发现他的内脏已经不再流血了,从而可以肯定刚才的止血丸是有用的。
她又从意念空间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把它放在男人床前。
而后她又去检查男人的外伤,当触摸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时,她不觉皱了皱眉,‘有些化脓了。’
她把沾了脓液的纱布撕扯开,给他清洗创伤后,再给他把伤口重新包了起来。
柳文君忙活完一轮,看着男子沉睡过去,呼吸没有了刚才初见时的那般沉重,她蓦地感觉松了口气。
她整理了一下,那些从男人身上撕扯下来的绷带,把它扔进了炭炉里燃烧。
柳文君想着,她出来已经很久了,叶子麟回到屋子里没找到她,怕是要着急了。
她连忙吹熄屋内烛火,朝着屋外走去。
正当她关门时,身后传来了守卫的声音。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摄政王的寝宫?”
柳文君不觉一惊,缓缓转过头。
当她看见三十几个侍卫在盯着她看时,她的手心抑制不住地出冷汗。
‘我是何人?对呀。我在这里是什么身份?我忘记了呀!怎么办?总得编一个吧。’
柳文君双手揉搓着长裙,擦干手中的汗迹,结巴开口道。
“各位官爷,晚上好!其实小女是偶尔路过的......”
“小姑娘!这种话你也敢说?你以为爷会信你的鬼话?”
“官爷!小女真的是迷路了!不小心闯进了摄政王的寝宫。”
“你可知道擅闯摄政王寝宫死路一条?”
柳文君闻言,吓得浑身发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小姑娘,我看你长得挺水灵的,怎么那么笨呢?要不你从了爷,做爷的女人,今晚的事,就这样过去了。”
柳文君一听,便明白这位将士的意思,低着头,不说话。
‘让我从了他?也不看看他那一脸胡渣的大叔模样?切!’
那位领头的士兵直直盯着她看,隐忍了许久的欲望想要得到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