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晚饭,宋凛在偏房洗澡,只听见沈绪在房中敲敲打打,不知在忙什么。
“秀秀,你在敲什么?”
“没什么。”沈绪埋头认真敲着,一锤一字,都深深印在了一张薄薄的铜片上。
那日宋凛将盖好章的婚书交给她时,她就篆刻了一个缩小的模板,当前正将婚书敲到铜片上,做成一块铜版婚书。
不过,眼下还没做好,等着留给宋捕快一个惊喜。
“秀秀,”宋凛在偏房一边洗澡一边问,“你既会做武器,字又写得那么好看,家里该不会是做工匠或者铁匠的吧?”
“嗯,可能。”沈绪将敲好的铜板收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桌子,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自从我记起了兄长堰之后,又陆陆续续想起了一些东西,但都是些图纸,我就试着把它们都画出来了。”
“秀秀什么都懂,人又那么漂亮,说不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我已经托了马师爷去京城询问,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家人。”
沈绪放下书,拿了条毛巾走进偏房,一边帮他擦背一边和他聊了起来。
“宋捕快,你说,我的家人会不会是不要我了,才把我卖给人贩子的?”
“怎么会呢,秀秀那么聪明,傻子才不要你。”宋凛微眯着眼睛,任由沈绪替自己擦着背,温热的水珠在小麦色的肌肤上滚动,顺着结实紧绷的肌肉线条,落入水中。
他语气温和地安慰道:“况且,还有我要你呢。”
“可是,这么多天了,我除了兄长,一个人都想不起来。我甚至可以记起来一些看过的图纸文字,却想不起人来。”沈绪拿毛巾沾着水,漫不经心擦着他的背和肩头。
她略显惶恐道:“你说,我会不会没有父母亲人,只有一个兄长。”
“不要着急,可能你的父母太忙没时间照顾你,所以才想不起来。”
宋凛伸手揽住她的腰,湿漉漉的指尖轻触着她垂到腰际的发梢,安慰道:“秀秀手这么巧,想来你的爹娘也是能工巧匠。而且你已经想起了兄长、图纸,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全部记起来的。”
沈绪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将手伸向他结实的胸膛,肆意摩挲了起来。
还是那么紧实,真好啊~
“秀秀。”宋凛身子一僵,轻轻抓住她的手,顺势站起了身,将人打横抱在浴桶里。
顿时水花四溅,沈绪下意识地啊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浴桶里,她嗔怪道:“你怎么这样,我还穿着脏衣服呢,会把水弄脏的。”
宋凛抬手解开她衣领上的扣子,霸道地将她的外衣脱了下来,连同她的鞋袜一起,湿漉漉地丢在了地上。“妨,为夫正想趁手将玩了一天泥巴的小花猫也洗洗干净。”
“不,不要了吧,我等会自己洗就行,都是泥,会弄脏的。”沈绪正要站起来,从浴桶中跨出去。
宋凛不动声色地一抬脚,踩住了她的裙摆,只听她哎哟一声,没站稳扑在自己的怀里,溅起一阵水花。
他顺势用手环住她的背,狡猾地用脚抵着她的裙摆不让她从水中起来。
沈绪像极了一只怕水的猫咪,紧张地用手撑在浴桶壁上,她伸腿在水中挣扎了几下,却是没能爬起来。
眼前结实宽阔的胸膛近在咫尺,朦胧的水汽给那英俊的容颜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感受到温热的水浸透了身子,沈绪的脸迅速变得绯红,心也跟着猛烈跳动了起来。
她支支吾吾警告道:“你干什么呀,你放开我,我又没乱跑,你不可以惩罚我的。”
此刻宋凛像是一头孤狼,正用幽绿的目光,得意洋洋地盯着自己抓在手里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