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物。”
“嘁,总让我猜,没意思。”
裴知远又换了一副轻松闲适的模样,他将手臂舒展了一下,伸了个懒腰道:“什么时候启程呢,这里的床又硬又不舒服,裴某都有点怀念在京城的高枕软榻小娘子了。”
宋凛脸色一沉,没好气道:“你都有娘子了还来惦记秀秀!”
“那又怎样呢,人不风流枉少年。这年头聪明与美丽兼备的姑娘可不多见,既然见到了,自然是要争取一下的。”
“你这狗东西也配。”宋凛毫不客气地骂出了声。
裴知远高扬着下巴,威严十足道:“宋捕快,别忘了答应本官的事。你现在可是本官的下属,如此不敬长官,可是要挨板子的。”
沈绪疑惑地看向宋凛,问道:“你答应他什么了?”
“没什么,他之前要求的,劝我们加入悬镜司,我同意了,我叔父也同意了。”
闻言,沈绪神色里满是担忧,她皱起眉头道:“夫君,你怎么把叔父也牵扯进来了,我们此去京城不是去游玩的。”
“叔父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况且我一个人没办法同时保护你和铖儿,有叔父在身边安全一些。”
“可是……”
“我们是一家人啊。”宋凛语气温和地打断了她的话,“这是叔父的意愿,他不希望和我们分开。”
闻言,沈绪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点点头,道:“那我回去收拾东西,你去准备车马,我们今日就动身,出发去京城。”
“好。”
裴知远开口道:“那关在大牢里的镜使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沈绪回头看向裴知远,“裴大人最多只能带三个亲信回去,其他人我已吩咐了周老爷,过几日就会把人放回去。”
“不怕华国师起疑心吗?”
“从他回复的信中看来,他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你们悬镜司。裴大人此番暗杀朝廷命官,应当折损了不少人员吧,派出去几人,回来几人,似乎华国师从未在意过呢。”
裴知远脸色微变,道:“所以沈姑娘就笃定能从他手中求来富贵?”
“嗯。”沈绪点了点头,意味深长道:“论富贵与否,都得去趟京城。”
“别忘了咱们的买卖。”
“不会。”
收拾好行李之后,沈绪带着萧铭铖坐上了村口的马车,周老爷和马师爷为宋凛和宋捕快几人备好了快马。
他们替裴知远挑了三名镜使,也跟着随车同行。
“老宋,此一别往后不知何时再能与你和宋侄儿相见。”马师爷拍了拍宋捕头的肩膀,不舍地与他们道别。
宋捕头也微叹了一声,奈道:“下次再敢用暗器戳老子,老子手给你打断喽!”
“噗,对不住对不住,我不知道侄媳妇做的武器杀伤力这么大。”
“哼,多保重!”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吧。”
马车在那一声道别中渐行渐远,斜阳将车马队影拉长,颠簸的马车就如同颠沛流离的命运,远方清晰,却是凶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