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三人神态各异,均是看不透心思。
只有裴知远还是目不转睛盯着虞贵妃,似有千言万语要与她言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小皇帝连忙开口问道:“天珠在哪里?”
沈绪扬唇冷笑,开口道:“别着急,我想先弄清楚一件事,关于半年前的——磐石城之乱。”
三人一副各有所思的模样,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小皇帝不耐烦地开口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沈绪幽幽开口道:“半年前,先帝驾崩,太子被杀,陛下即位,国师独得恩宠,从一个小小的门客方士,一跃成了权倾天下的国师。
此后不到两月,皇子被杀,尊亲被驱。
华国师独掌了大权,驱使裴知远杀陆虞二公卿,东宁降将被火速提拔成了皇城卫三营总司长。
而后国师大兴土木,开矿造坝,建宫享乐,还强征了工匠壮丁,童子美女。”
太后没好气地开口道:“这些都是国师所为,于我们何干。”
“呵~”沈绪冷然一笑,接着开口道:“当然有关系。我很好奇啊,都知道国师好男宠,那美女童子,抓来干什么呢?”
她目光灼灼地看向虞贵妃,漂亮的猫眼里充满了探究。
虞贵妃回望她,神色淡然道:“你想说什么?”
“我说,国师是个方士,或许武功还不,但绝非是个用毒的高手。”
裴知远和宋凛均是一愣,看向沈绪,十分不解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脸,是被人下毒所致,见光即溃,所以要厚涂粉膏。”
沈绪抚摸着眉梢,边想边分析道:“一个用毒高手,被人下毒毁容,这合理么?”
虞贵妃反驳道:“为何不是他自己试毒试的?”
“他周围的人,脸都是好的。”
“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沈绪不疾不徐地说道:“我此前说过,国师被人下了毒,他虽然权倾朝野,一手执掌皇城卫三营,却是受缚于人。
而那个缚住国师,驱使他办事之人的目的,就相当耐人寻味了。”
沈绪顿了顿,思忖道:“她,明明可以母仪天下,却舍近求远,摆脱了自己太子妃的身份。”
虞贵妃细眉一挑,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从脸上稍纵即逝。
裴知远轻呼了一声,十分不解地看向虞贵妃,小声开口询问道:“罄竹姐为什么要……”
沈绪直勾勾地看向虞贵妃,“我确实很好奇啊,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会让你不计一切代价,不惜颠覆家族,葬送亲人;不惜祸国殃民,荼毒山河,都要去做这些事情呢?
虞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