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联络了悬镜司的境使,让他们去调查深挖宋凛的背景,刚让境使们散去,迎面就看到宋凛过来了。
“秀秀和那个军师呢?”宋凛气喘吁吁地问他。
裴知远不动声色道:“哦,他们刚刚讨论出了一个新的治水灌溉的方案,此刻正回州府衙门画图纸商讨呢。”
宋凛二话不说,就要往州府衙门跑去。
裴知远拉住了他,道:“别跑啊,发生了什么事情干嘛这么着急。”
“没事。”宋凛言简意赅,此刻的他也很迷茫,见到了她又该说些什么?
“既然没事你急啥啊,我刚好有事想要问你。”
宋凛一愣,停住了脚步,道:“什么事,我刚好也有事想问你。”
裴知远问道:“宋兄,你原籍是哪里人啊?”
“怎么了?”
“哦,没事,问问。”裴知远抓了抓头,想了半晌才解释道:“这不悬镜司总使的位置空缺了出来,就是想例行问问你的情况。”
宋凛沮丧道:“算了吧,当上总使又能如何,她兄长压根就看不上我。”
“啊?”裴知远怔愣了片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害,我当是啥呢,这事你完全不需要有压力。
最近太忙了,忘了跟你通气了,那个薛彦啊,压根不是沈姑娘的兄长。
那是他们和沈姑娘开的讲和条件,目的是为了保住北方薛家,不受投降后的问责。”
“什么!”
裴知远赞叹道:“不过这薛彦是真的厉害,算遗策,他把沈姑娘所有的布局都看穿了。
最后还是沈姑娘和他......哦,不不,最后还是靠宋兄你,在香杨岭大捷,才算是彻底胜了他。
然而他还是半子未输,不仅未受责罚,还未伤分毫。高明啊,他是裴某第二服气的人了。”
宋凛皱着眉头听着裴知远忽然转了话锋,心中的惶恐愈加强烈了起来。
如果他的秀秀不是薛彦的亲妹,那她只身前往北方营谈判,岂不是凶险万分。
偏偏裴知远话还只说一半,最后她和薛彦做了什么,才达成的和解?
“你们去北方营,你没有保护秀秀?”
裴知远愧疚道:“抱歉啊,那个薛大小姐武功实在太高了,我自身难保啊。
不过你放心,你家沈姑娘可机灵着呢,这不是安好着么。”
裴知远将他在薛营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宋凛。
“什么,你是说,跟我比试的那个人,是薛大小姐?那个军师,才是薛彦!”宋凛闻言,震惊极了。
“嗯,你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我知道了,裴兄,回头聊。”宋凛急匆匆地往州府衙门的方向跑去。
裴知远对着迅速跑远的人喊道:“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宋兄,你原籍哪里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