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邵莫烟递过来的笛子后,她开始吹起笛子,笛声清脆却让人觉得深在魂堆中,曲子没有章法像是咒语。
随着不成调子的笛声响起,只见有两条黑色带红的小虫子缓缓从李安蓉两边的鼻孔中爬出来,在场三人皆是惊恐不已,邵莫烟更是立刻悟住嘴,免得叫出声来影响到柳含霜。
柳含霜则是不徐不疾的从腰间抽出一个小木罐,将软塞打开,一点也不恐惧的将小虫子抓进罐子里,封住。
她站起身,走回桌椅旁,旁若人般的坐下,倒茶、吃糕点,“好了,放开他吧。”
百里寒手一松,邵越泽急忙跑回床边查看妻子的身体。
只见她脸色微红,还有细细的呼吸声,果然如柳含所言那般——尸体消失了!
“怎么会?”他不敢相信的惊呼出声,狂喜的心情难言喜色,但又有太多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里寒走到柳含霜身侧坐下,似乎是松了口气,喝了杯茶。他其实也挺好奇的,这叫人摸不透的毒医到底是什么做的手脚?他这次甚至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布的这个局。
“霜儿,妳是怎么办到的?”
唉!做完局之后就是收拾残局是最麻烦的,她又喝了口茶,才缓缓说道:“给耗子的毒是真的,但给邵夫人的毒是不一样的,给邵夫人的毒也是真的,但那是蛊前的药引,蛊虫是昨晚吃饭的时候下的,刚刚我帮夫人解蛊毒了。”
邵越泽仔细想了一会儿,发现有些不对劲,“那么从头到尾你说要治好安蓉的不孕之症都是假的是吗?你只是在拿我们当你的消遣?”越说,他的火气就越大。
柳含霜眼眸一闪,她笑着问,但眼里却全是寒冷,“看来邵庄主还是很介意子嗣的事是吗?我不介意帮个忙,你刚说得化尸水是吧!我还是能让庄主夫人试试的。”
她伸手一挥,檀木桌的桌子便少了一角。
邵越泽连忙挡在昏迷不醒的妻子身前,“我说的话不会反悔,子就子,我不在乎了,我只是生气你把安蓉当成乐子的行为,若真伤到她怎么办?”
“夫君……”渐渐苏醒的李安蓉正好听到这句话,感动不已,心中那点对丈夫情意的怀疑立时消散下去,只剩下满满感动。
邵越泽闻声迅速回头,立即为妻子拭去眼角的泪水,频频问她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夫人的不孕之症已经解了,刚刚的盅就是解法。”但这只不过是其中一种解法而已,其实还有另一种不费工夫的解法,但她偏偏就不用。
若邵越泽只是要一个会生儿子的妻子,那那个人是不是李安蓉都所谓,她又何必来自当好人,浪费时间和药材?
闻言,邵越泽自知理亏,连忙低头,“抱歉,在下刚才太过急躁,还请柳姑娘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