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天后,我们全副武装,去了镇公所,来的人比上次少了一些。
工程组负责做拒马栏,他们以镇公所为原点,把拒马栏往两边拓张阵线,每次推进一个路口,然后再用水泥灌注的蛇皮编织袋顶住。再由防御组排查、清空这个路口的所有丧尸。就这样一点一点扩张阵线。姥爷主要负责这一块,他调配人手熟练运用各种工具砍木头,砸钉子,绑线,装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吴浩把我、东哥和一个戴眼镜的瘦子安排在防御D组。眼镜从吴浩那里领了一支手枪,把玩着,对着我的弓箭露出不屑的表情。
我们组的任务是清理前一个路口的丧尸。
眼镜拿着手枪走在前面,我跟东哥一左一右掩护他。他边走边说:“我在游戏里玩过手枪,这个手感,跟游戏里一样。打丧尸,这个我早就玩过好多这种游戏了。什么狙击枪、加特林,我都用过。我就没见过用弓箭的,大人,大清亡了。哈哈哈哈”
我跟东哥对视一眼,我听到轻微的摩擦的声音,拉起弓箭对准路口。
路口处有一条长长的影子,慢慢走到拐角处,一个身体已经高度腐烂的丧尸转了个弯,脸朝我们在的方向抖了一下,好像闻到了什么,突然暴起,向我们冲了过来。
眼镜扣动扳机,“嘭”“嘭”“嘭”“嘭”几下,子弹不知道打哪儿去了,甚至连描边都算不上。他茫然地向后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抬手,拉弓,射箭。弓箭好像是从我身体里射出来一样,不用瞄准到可以射到我要它去的地方。
“咻——噗!”一箭正中丧尸脑门,它颓然倒下。
我跟东哥一左一右把眼镜扶起来,假装没看到他湿了的裤子。
左右又来了几个被枪声吸引的丧尸,右边的两个还没近身就被我用弓箭解决掉了。左边东哥用球棒打爆了脑袋,另一个他一闪身,把丧尸的手撇断,双手抓住头,猛地旋转360°,“咔嗒”一声,头身分离。
暂时没有其他丧尸过来了,我们示意工程组把拒马栏和沙袋堵好路口。然后把附近几个房子都检查了一遍,确保每个房子里都没有丧尸后,回到镇公所。
眼镜上交了自己的枪,然后颤颤巍巍走到一个角落坐了下去。
我们这一组是最快回来的,前面被派去其他路口的三个组情况就没这么乐观了,有一个组折了两个人在外面,还有一个组的工程队也没能完成任务。只有王虎带领的B队也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他们组的火力最猛,三个人人手一支枪,弹药也最充足,但他们的工程队有一个人在搭建工事的时候被突然蹿出来的一个丧尸咬伤,王虎在他还没尸变的时候一枪就解决了。
就这样忙活了两个多星期,终于把镇上大部分土地都搭建进防御工事,里面的丧尸都被爆头火化了,防御工事外面的丧尸也三三两两,对里面的人造城不了太大的威胁。
姥爷还是不放心,他指挥人们把几辆车横在防御工事外围,水泥袋不断加固,加高,菜地上都围上双层铁丝网,除非大量丧尸形成的尸潮,不然绝对不会有被撞破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