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的车队带着花嫂和宝宝,还有几个孕妇和老人走了。他们承诺一个月内会回来接下一批人,吴浩给他们装了好几袋粮食,他们给吴浩留下了两挺机关枪,还有几盒手枪子弹。
弹药充足,狗腿子王虎现在走路背挺得可直了,防御组现在完全成为他的下属团队,从前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都成了空话。眼镜是王虎的亲戚,看在这层面子上,他也不会给我们组指派太难的任务,但我跟东哥是没资格拿枪的,我就靠着弓箭,东哥就靠他一膀子力气。
花嫂走后,东哥的笑容就少了,每天除了跟我们出任务,他每天还坚持体能训练,拉上我一起。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自己偷偷走上天台,望向市区的方向。
我们每天晚上回家,跟姥姥说外面发生的事情,可姥爷回家的次数却越来越少了,有时候连着两天都没看到姥爷回家。我拿上姥姥做好的小米粥小咸菜和包子,去镇公所找姥爷,他经常待的指挥室没看到人,但在二楼靠窗的一个小房间,门口还有个人在守着。我走过去准备推门,那个人叫住我:“干嘛的?”我说找姥爷,他说:“这里不准进,除非镇长同意了。”我问他:“我姥爷是不是在这里?你们凭什么把他关起来?他犯什么了?”我们的吵闹引来了吴浩,他看到我们两个剑拔弩张的样子,赶忙上前,拉住我说:“不是把周老爷子关起来,你误会啦!”他还跟看门的说:“这个是小羽,是周姥爷的外孙女,这里她可以随便进,知道吗?”然后就把门打开,跟我一起进去了。
屋里布置十分简陋,外屋有一张大桌子,上面是各种机关草图,还有整个镇子的平面图。如今小镇的防御机制固若金汤,离不开姥爷在后面的殚精竭虑。里屋是一张床和一个小书桌,放着一个搪瓷水杯。
姥爷见我进来了一脸惊喜,可一看到我后面的吴浩,脸色马上严肃了起来。
姥爷把桌子上的纸折起来,腾出一块空位,我把盒饭放上,拿出包子小菜和粥,姥爷迫不及待就开吃了,边吃边说:“还是老伴儿的手艺好,两天没吃,可太想这一口了。”
我问:“吴叔叔,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我姥爷软禁在这里?”
“误会误会!”吴浩连忙摆摆手,说,“不是软禁,我们这不是最近在恢复生产嘛,需要周老爷子出谋划策,加固我们的防御工事。老爷子年纪大了,整天让他这样跑来跑去的,也不方便,这路上万一有点啥,也不安全不是。”
他边说,还边拿起水壶给姥爷倒了杯水,接着说:“门口那个人是保护老爷子安全的,我可没有限制老爷子的人身自由啊,他可以来去自由。”
好一个来去自由!
我还给他一个虚伪的微笑,说:“那吴叔能让我跟姥爷自由地单独说会话不?”
待他走出房间,姥爷跟我说外面那个人身上有配枪,说是不限制自由,只要他有想要出门的动作,那个人的手就按在枪上,逼迫他不要出门。
得知了我的遭遇,姥爷冷哼了一声,说:“他想在这做土皇帝呢。他的皇宫造好了,就软禁我;他的武器充足了,就排挤你们。真是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