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前,就在女人把我押送到镇公所之后,“意中”遇到了满仓,男人总是对自己得不到的女人充满执念。女人搔首弄姿,她说:“满仓兄弟,我现在才知道你的好,你要是不嫌弃,我还想跟着你。”说着就抱住满仓的胳膊。
万年单身狗的满仓哪见过这么主动热情投怀送抱的女人,他骨头酥了一半,对女人言听计从。女人叫他等大家都在开会的时候,从外面把礼堂的门锁上,这样就没人打扰他们了。
满仓听话地照做了,然后跟着女人去了仓库。仓库里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但没过多久仓库就着火了,自那之后,再没有人见过满仓。
回到礼堂,人们见打不开大门,开始四散奔逃,有人摔倒,成了众人踩踏的垫脚石,有人扒在窗户上求救
我用手里夹着的刀片割断绳子,跳下来的时候一脚踩断一个丧尸的脖子。吴浩的双眼已经泛白了,但他还是利用一丝残存的理智,叫我砍他的手,他说他还能活。
我看着他,说:“我不砍活人。”
吴浩突然就尸变了,猛地向我冲过来。我扭头就跑,打算利用窗台跳上二楼,就听到“砰砰砰”几声。是眼镜带着姥爷来了,姥爷用枪解决掉了吴浩和盼娣,一枪一个爆头,还有人群中尸变的几个人,被眼镜干掉了。
所有人都惊魂未定,他们看到盼娣突然变成了丧尸,然后吴浩被咬,继而感染了更多人,最后是周家老爷把吃人丧尸打死。人群里立刻有人大喊:“周爷真是神兵天降啊!”“差点就变成丧尸了,多亏了周爷!”
王虎跑的够快,居然没被咬。他看到情势逆转,赶忙跑上前大喊:“周老爷,我们都是被这个女的,盼娣给骗了。她说你们一家都是杀人狂,我原本是不信的,都是吴浩,他威胁我,要我跟他们同流合污,周老爷,我都是被他们给骗了呀。”
姥爷什么也没说,只是叫人把丧尸的尸体都拖到外面烧掉,其他碰到过丧尸的就隔离起来。
仓库虽然着火了,但大部分的粮食我已经提早通知眼镜搬出来,烧掉的都是已经不能吃的发霉大米。
我跟姥爷一起回家了。
刚进家门我就两眼一黑,昏了过去。后面就发烧了,昏昏沉沉,有时候睁开眼看到的是黑夜,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能看到姥姥抹眼泪,有时候是姥爷喂我喝粥,有时候我就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好像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
姥姥姥爷也都不出门了,外面的镇子是什么样,我们都不关心了,只有眼镜隔三差五在家门口放一些粮食。
过了两周,我下床了。漫长的冬天已经到了尾声,冰雪消融,姥姥看不下去我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傻傻地不说话,就拉着我把菜地重新开垦出来,育种,埋肥。姥爷也不强迫我做体能训练了,他带我到后山砍竹子,教我用竹片做弓箭,虽然这种弓杀伤力很小,老鼠也杀不死。
我觉得很有意思,砍竹子,劈竹片,烤干,拉弦,调试......然后射击,弓箭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拉开弓,不用瞄准,就可以射中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