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赶紧关上电流器,上前把已经电得瘫软的两人拉开。杨参谋被电得眼神涣散,手下拍了好久才逐渐聚焦。
他回过神来,大怒得找到旁边的鞭子,淬过盐水,一鞭一鞭抽打在吕一身上泄恨。
吕一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杨参谋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他想到,杀人要诛心。他把鞭子一扔,拍了拍手上的土,面露讥讽地说:“其实我早知道你是个硬骨头,我早就知道你们基地在哪里了,我们的人现在已经在清场了,该杀的杀,该埋的埋。没有你在,你的那帮人也就是乌合之众而已。”
吕一的嘴角微微颤动,他竭力想表现的不在乎,他嗫嚅道:“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
杨参谋笑得满脸得意,他拍了拍手,我从外面走了进来。
吕一抬眼看到是我,眼里露出狠厉。他挣扎着想向我扑过来,但最后只是带动了锁链摇晃。吕一恶狠狠地说:“我就不该救你,你以为上面会给你什么嘉奖么?狗杂种,你就活该被砸断两条腿,做个蛆虫,死在地里。”
我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局,锁链的位置,上前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地往后拉,然后一脸得意地看着他说:“阎王要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更?你们抓我的地址我全都跟杨参谋他们说了,现在这个点,他们应该已经到了。”
杨参谋看激怒吕一的效果达到了,就叫我出去。他关上门,又对林立说道:“在你身上用的刑,都是我的私人恩怨。等你们基地被我们扫平了,我就来送你归西。”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听着身后传来吕一的怒吼,杨参谋笑得一脸春光灿烂。
半夜,我眯着眼睛,计算着哨兵巡逻的时间间隔和轮换班次。哨兵每隔15分钟巡逻一次,两个小时换班。新兵宿舍区的巡逻跟生活区的巡逻不是同一批哨兵,要想躲过两批人,潜入吕一所在的地下室,只有凌晨3点,交接班的10分钟空隙时间。
我在被窝里换好黑衣黑裤,等巡逻哨兵刚走,就蹑手蹑脚跟在他们5米开外。3点是人意志力最松懈的时候,我潜入草丛里,等新兵区哨兵转到巡逻室,我再通过阴影走到生活区后面。我在花嫂家看到整个安全区就这里没有设监控。我通过窗户沿向上攀爬,爬到2楼楼道通风窗,钻进去,成功进入生活区。
根据我的计算哨兵这个时间应该走到3楼,准备上去4楼。我屏息凝神,不一会,果然从楼梯井听到上楼梯的声音。声音渐行渐远,我下到1楼,紧贴墙边——这是之前挪动监控创造的一点监控盲区——走到中间的储物间,用铁丝把门锁撬开,偷偷潜了进去。
按照吕一说的,他被抓之后肯定会被关到这里的地下室,而地下室的正上方,他也暗示了我:杂物间。按照我看到的尺寸,两根锁链大概离左右前后的墙面距离都是2米,两个锁链之间的距离——吕一暗示过——也是2米。
我先在锁链的位置上凿了两个小坑,然后带上口罩,在坑里倒上在医务室里偷拿的浓硫酸。按照浓硫酸腐蚀水泥的速率,大概要3个小时,也就是5点左右,只要吕一在下面用力拽,铁链是应该可以拽掉了。
铁链掉下来的声响一定会吸引门口的守卫,这个时候吕一只需躲在门口,等守卫进门查看的时候,以吕一的身手,可以徒手干掉这两个人,缴了他们的枪,把他俩关进门里。
在我激怒吕一的时候,在他头发里放了一根铁丝,他可以利用铁丝解开锁链的束缚,然后长驱直入上到1楼,逃出生活楼。在生活楼后面靠近栅栏的位置有个排污水的地下井盖,我从杂物间顺走的铁锨就放在旁边。他用工具把井盖撬开,就可以顺着地下道,跑2公里,从排污管道口出去。
出去之后,他缴了门卫的枪械就可以帮他逃脱丧尸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