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去与这酒楼老板说说,让咱先把酒钱欠着,晚上我再差人给送来。”
王恩安慰着梅道礼,他相信以他在同安县的身份酒楼老板还是会给面子的。
“不知二位是否在找这个?”
身后传来那位灰袍男子的声音,头上依旧戴着斗笠。
梅道礼与王恩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那男子手上拎着两个钱袋子。
那不正是梅道礼与王恩的钱袋么?
王恩“唆”地站起身来,他缓缓地走向那位灰袍男子,一双像鹰一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身上的钱袋。
“我们的钱袋为何会在阁下手上?”
王恩并没有动手去拿自己的钱袋,而是怒声问道。
“我偷的!”
灰袍男子一字一句地回应。
这下,倒是让王恩吃了一惊,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而身后的梅道礼也豁然起身,很明显,来者不善,他感受到了一股挑衅的味道。
“你不识我这身官服?而且你不是本地人吧?”
王恩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将配刀敲了敲灰袍男子坐的桌子。
“你只说对了一半,我的确不是本地人,但我却识得你这身官服。”
灰袍男子自顾自地喝了杯酒,自始至终都没看王恩一眼。
“你到底是谁?”
王恩已感受到了敌意,立马警惕起来,他打算用刀鞘撩开灰袍男子头上的斗笠,想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可是却被灰袍男子手上那双筷子给挡住了。
“想让我放下斗笠,还得请你身后的那人回答我一个问题。”
灰袍男子说罢,用筷子指了指王恩身后的梅道礼。
王恩此时更是一脸疑惑的样子,他回头看了一下梅道礼。
梅道礼缓缓上前而来,站在王恩的身边,说道:“需要在下回答阁下什么问题?”
“很简单,只要你告诉我,银子放在水里为何会突然冒出油迹来?”
灰袍男子的一句话让王恩感到莫名其妙。
疯了,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碰到这么邪门的事情,还碰到这么邪门的这么一个人,更有这么一个邪门的问题。
倒是此时的梅道礼一脸轻松的样子,他反笑道:“我要是不说呢?”
“那你们就休想要回这银子。”
灰袍男子更是斩钉截铁地回应,仿佛从没将面前的两个人放在眼里。
王恩此时已准备拔刀,梅道礼笑着制止了他。
随后,梅道礼便坐了下来,说道:“那我就抢回来。”
说罢,梅道礼右手一挥,快如闪电,直袭灰袍男子左手上的钱袋而去。
灰袍男子双目一闪,左手紧捏钱袋顺势向下一转,躲过了梅道礼的双指,梅道礼见对方的手已向下遁去,紧随其后。
灰袍男子用手腕挡住了梅道礼的手掌,梅道礼嘴角微微一笑,手掌往左边一斜,从侧边向对方发起来进攻,灰袍男子立马向反方向潜去。
就这样,王恩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两个人各用一只手在那里对决,你来我往的,仿佛胜者将能拥有那两个钱袋似的。
一时间不分胜负。
梅道礼突然将手顺势一转,灰袍男子以为梅道礼又要伎俩重施,没想到这次梅道礼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转向灰袍男子头上的斗笠。
等到灰袍男子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那斗笠已在梅道礼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