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道礼这才发现,王恩面对有美女的诱惑时,会变得如此“厚颜耻”,于是决定打趣他一番。
“别,王兄,你不姓孟,我也不姓焦,咋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呢。再说,人家紫烟姑娘请我去肯定是花前月下,对影成双,我带着你多煞风景啊!”
王恩一听,愣了,梅道礼说得确实有道理,换位思考一下,若人家花魁邀请的是他自己,他再带着个梅道礼去,的确有些不合时宜。
可王恩还是不死心,花魁可不是说见就能见到的,要见花魁那必须得有大笔雪花银铺路,这有可能还未必能一睹其芳容,毕竟想要见花魁的人实在太多了,比他有银子的人多得去了。
然而,王恩眼珠一转,一本正经地说道:“梅兄,你也知道最近咱们这里不太太平,我想那真凶有没有可能在相思阁那种地方,毕竟都是男人,都有需求。所以,我决定还是跟你一起去,其一可以保护梅兄,其二可以暗中寻访凶手的蛛丝马迹。”
梅道礼倒是一阵惊鄂,这么绝的办法他都能想出来,于是用手指了指他,笑道:“就你这样,还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典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恩嘿嘿一笑,耸了耸肩膀,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太聪明了。
不对呀!梅道礼还是往家里的方向走,不是去相思阁。
王恩疑惑地问道:“梅兄,方向反啦,相思阁应该是这边走才对。快点啦,我可是迫不及待想要早点见到紫烟姑娘了。”
“自然是先回家换身衣服啊。”
“为何要换衣服?”王恩不解地问了一句。
梅道礼闻之再次停下脚步,将手中的玉箫别入腰间,随后将自己的袖子置于王恩鼻子下,问道:“可闻到什么味?”
王恩用力一闻,并未闻到有会什么特别的味道,于是他猛地摇摇头,一脸诧异地看回道:“没有味啊!”
梅道礼则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幽幽说道:“死尸味!”
回到家中的梅道礼自是好好梳洗了一番,换上最为光鲜亮丽的服饰,佳人有约怎可不隆重些。倒是王恩见到梅道礼如此,不甘居其后,也换了一身清爽整洁的新衣服,还时不时埋怨梅道礼折腾的时间太久,这都快到傍晚时分了。
相思阁外的大红灯笼也高高挂起,姑娘们个个也已厉兵秣马,整装待发。此时的相思阁内外已是莺莺燕燕,春意醉人,自是好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色。
紫烟姑娘的那位丫鬟再已在相思阁的门口望穿秋水地等待着,一脸愁云,柳眉微蹙,时而喃喃自语,焦急万分地徘徊。
当她见到梅道礼到来时,不禁愁云飞散,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忙迎上去,娇嗔道:“梅公子,可盼到您来了,我们家姑娘也等候多时了,快随我来。”
说罢,便引了梅道礼而去。
王恩紧紧地跟着梅道礼,同时也不停地打量着相思阁,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踏入相思阁,以前都是在外面远远地望着,今日托梅道礼的福,随了自己的心愿。
当那丫鬟带着梅道礼来得紫烟姑娘的房间门口时,便停下了脚步,对他说道:“梅公子,您自己进去便可,姑娘已在房间等候多时了。”
说罢便看看梅道礼身后的王恩,笑道:“至于这位公子,还请您自便,姑娘言明只请梅公子一人。”
还未等梅道礼开口,王恩便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小姑娘,你可知道我是梅公子的贴身保镖,梅公子可是我们王大人的贵宾,王大人吩咐要我时时刻刻保护他的安危。”
那丫鬟也是抿嘴一笑,自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那也不行,姑娘只见梅公子,再说,我们相思阁安全得很,梅公子不用您保护。”
王恩还想再狡辩,梅道礼拦着了他,说道:“王兄,我看你还是去找乐子吧,我请你!”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了他。
王恩接住银子,掂了掂,还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今天他可是来见见花魁紫烟姑娘的,这下可到好了,紫烟姑娘见不着了。
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
王恩拿着银子只好悻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