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寿深深地看了梅道礼一眼,只是梅道礼并非官府之人,自由出入那种烟花柳巷之地,自己并责怪他的权利。
于是,王有寿便缓了缓口吻,语重声长地说道:“恩儿,咱们现在是官府中人,一切应以百姓之事为重,现在我同安县内连出数桩命案,弄得人心惶惶,你倒好,案子不好好去查,却流连于烟花柳巷,你让别人怎么看你?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和你母亲这么多年来对你的教诲吗?怎么对得起你这身官服,怎么对得起我们同安县的百姓们?”
王有寿越说越激动,然而跪在地上的王恩头越来越低,脸色越来越通红,就连身在一旁的梅道礼此时也地自容,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义父,孩子知了,以后定当加以改正,不负您的教诲。”
王恩语带哭声,完全像一个犯了的孩子正在向父母赔罪,等待着父母给自己的惩罚。
王有寿慢慢走到王恩面前,屈身而下,双手扶起跪在地上的王恩,然后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嗯,知能改,善莫大焉。”
王恩眼睛湿润,用手揉了下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
梅道礼越发对王有寿敬重了,同安县能有现在的繁华与稳定,与王大人的能力是分不开的,更可贵的是他的这种难能可贵的品性,如果天下的当官之人都能像王有寿一般,天下何愁不富,社稷何愁不稳,百姓何愁不乐。
王有寿示意让王恩与梅道礼坐下说话。
他们两个人正襟危坐,等待着王有寿训话。
接着,王有寿开口道:“本县近些日子,接连发生数起命案,先是黄文华案、接着是禇元一家被屠案、城外名男尸案、田仵作夫妇案,还有昨夜的林二苟被杀案。这种种案件到底是何人所为,我们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我不关心头上的乌纱帽,只是希望在自己任上能为死者讨回公道而已。我想知道,到目前为止,你们可有何破案线索?不至于这几宗案子一可破吧?”
王恩与梅道礼两人面面相觑,这些案子的确有用的线索不多,更何况每个案子所间隔的时间都不长,而且,每个案子之间也没有必然的联系,再加上人手也不足,这就造成现在的局面,之前的案子未破,又来新的案子,应接不睱。
最后,还是梅道礼开了口:“王大人,之前我也说过这些命案虽直接的联系,却各有各的特点,比如黄家小姐命案是诡异的、禇府命案是惊悚的、城外小树林名男尸案是离奇的,老田夫妇的命案很有可能牵涉到一个情字,至于林二苟这桩命案的话,我觉得很有可能是钱财惹的祸。”
“为何说林二苟的命案与钱财有关?他家已是家徒四壁,何来钱财?”
王有寿则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林二苟命案的关键所在,试问一个一日三餐都法温饱的人,专门做一些偷偷摸摸之事的人,哪来的钱财遭人劫杀?
这不是笑话么。
梅道礼也不辩驳,而是将林老汉所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说给了王有寿听,王恩也随之附和。
这下,王有寿倒是沉默了。
“那你们说,林二苟到底有了什么发财的东西,竟因此遭人杀害。”王有寿实在想不明白,便开口说了出来。
王恩附和道:“我与梅兄也想不明白,会不会是什么宝贝?”
梅道礼则笑了一笑,说道:“王兄说得也并非可能,正所谓,匹夫罪,怀璧其罪。可现在关键的是不是找什么宝贝,而是死者所写的那个不完整的字。”
“对对对!”
王恩点点头,认可梅道礼的观点。
王有寿则惊讶地问道:“死者居然还有留下字?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