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恩看着梅道礼笑了起来,便急切地要求他告知信中的内容。
只见梅道礼对着在场的众人环视了一眼,又将手中的信递给了旁边的水玲珑,然后幽幽地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什么不出你所料,你倒是快说呀!”
对于梅道礼的卖关子,王恩却已是急得额头都快出汗了。
水玲珑越看这封信,越觉得不对劲,脸上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王恩看了水玲珑的这副表情,亦是二丈摸不到头脑,看直接拿起水玲珑手中的那封信专注地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难看,那副眉头紧蹙的样子,像一头战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
这下,轮到万灵儿都糊涂了,心里嘀咕着,这些人都怎么回事,看了这封信个个神情都严肃了起来。于是,她也接过了王恩手中的信,认真的看了起来。
“怎么回事?这信里什么都没说呀,写全是对亲人的牵挂与思念,以及聊的是一些琐碎的事情而已。”
万灵儿边看边问道,她现在不免也为梅道礼担扰起来,毕竟他对这个事情有太多的期待。
水玲珑则不慌不忙地对着梅道礼问:“为何刚才说果然不出你所料?”
王恩本也打算有此一问的,被水玲珑给捷足先登了,所以他还是很希望能听到梅道礼的解释。
梅道礼笑着回道:“云华山庄的莫庄主亦是一个老江湖了,他能猜到我们已探出案子的十之八九,而且我们已两次现身云华山庄,这本身就说明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王恩一时嘴快,便打断了他的话问道。
梅道礼接着说道:“这个问题就是莫庄主现在已对我们起了戒备之心,他也明白,我们现在没有特别的证据去指控云华山庄的人与褚元一家的命案有关。更何况,我们第二次去云华山庄之时,我就已经发现了云华山庄已安排了很多暗哨,所以,我相信,咱们安排在云华山庄外的盯梢之人,很有可能被他发现了。”
水玲珑听了梅道礼的这番话,不明其意,便不解地问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莫飞云已洞悉我们所安排的一切,那你为何还要这么做?”
王恩与万灵儿也觉得水玲珑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两人直点头,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梅道礼。
梅道礼淡然一笑,说道:“因为,我在做戏给他看,如果没有看戏的观众,那这出戏还有何看头?”
“啊?”其余三人面面相觑,王恩怎么也没想到,梅道礼会将这事瞒着他。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水玲珑问。
梅道礼先是对着水玲珑说:“你现在命人飞鸽传信,让你的人找个理由把云华山庄的人放了,然后立马归队,等待咱们接下来的任务。”
接着,梅道礼又对着王恩叮嘱道:“老王,你现在立马将安排在云华山庄外的那个人撤走,记住,要悄悄地撤,不能太明目张胆了。”
“好,我听你的。”王恩回应道。
这时,梅道礼挺了挺腰,将那桌上的茶壶拿到了手中,打开了壶盖,似笑非笑地对着众人说道:“接下来,咱们又要看一出好戏了。”
众人不解,忙问:“什么好戏?”
梅道礼的眼里闪烁着坚定的神情,只见他冷冷地回道:“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