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恩皱眉而道:“是不是那相思阁的紫烟姑娘?”
梅道礼摇摇头,又顾着喝酒。
王恩紧接着又猜道:“那肯定是灵儿姑娘了。”
梅道礼还是摇摇头,就是不说。
王恩诧异地说道:“该不会是郡主吧?”
梅道礼则停了下来,他恶狠狠地瞪了王恩一眼,说道:“我怎么会单独在晚上约郡主见面?你个榆木脑袋。”
王恩这下真的猜不着了,便赌气将酒壶抢了过来,护在手中,不让他喝。
梅道礼看了王恩这举动,差点笑掉大牙,没想到区区一个衙门捕头,居然还有小孩子气的时候,真是幼稚得可爱。
王恩又开始央求道:“老梅,你太不给面子了,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告知我。”
梅道礼挑了一颗花生米扔进了嘴里,嚼了一下,又香又脆。
“可奉告。”
梅道礼只是简简单单地撂下这么一句,便起身离开了。
王恩想拦却未能拦住,只能一个人坐在那里喝着闷酒,此时他的脑海里就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梅道礼为何如此神神秘秘地去见一个人,那人到底是谁?
这也难怪,自从这么多案子发生以后,他与梅道礼两人基本形影不离,他们见的每一个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对方在身边的。
可以这么说,现在他们俩人之间基本没有秘密可言。可是今天晚上梅道礼的举动,却让王恩着实捉摸不透,他为何要瞒着自己去见一个人,那个人到底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下午,县令王有寿王大人差人来请梅道礼以及王恩过衙门一趟。
梅道礼与王恩心中感觉有些不安,他便问那人,为何王大人如此着急地请他们过去。一般来说,每天晚上都会去拜见王大人的,有什么事情,非得急于这一时?
当梅道礼与王恩匆忙赶到县衙门时,王有寿正在书房中眉头紧锁,他正托着头倚靠在案桌上,旁边还有一封拆开的书信。
“大人,如此急促地唤我们而来,所为何事?”
梅道礼来到书房第一句就问了起来。
王有寿猛地抬起头,看了梅道礼与王恩一眼,然后起身将那封信递给了梅道礼,说:“拆开看看便知。”
梅道礼疑惑地看了一眼王有寿,便快速打开了这封信,信中的内容很简单,就说有刑部的人不日便下来各个县衙门查看各县案子的审理情况,对于冤案、案、假案、悬案都要做个审核与统计。
梅道礼与王恩相视一眼,他们这才明白,王大人这么急着找他们来的原因了。
王有寿看了看还在惊讶中的两人,便安慰道:“其实,刑部的人下来稽查案情,也并不是说有多可怕,只是现在我们手中几个案子到现在都还头绪,若上面问罪下了,并非只言片语就能应付过去的。虽然,我并不在意这头上的乌纱帽,可万一上头真的问责下来,贬我一人碍,只是祸及一众同僚可当如何是好?”
原来,王有寿担心的是这个问题,虽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事情很正常,但是能设身处地地为属下着想与担忧,这本身就能说明,王有寿真的是一个好官,好领导。
的确,案子还未有更多的进展,现在急也不急不来了,案子不是一天就能破的,他们需要的是更多的时间,可现在的情况是,他们没有更多的时间了。
王有寿双手置于背,叹了叹气,说:“按你们现在所掌握的线索及证据而言,只是确定黄文华的命案是褚元所为,而褚元一家尽屠是云华山庄的莫可为雇佣杀手所为,这两件事情也是合情合理,只是缺少一个能一锤定音的关键证据。这两个案子尚且不表,城外名男尸案,田忤作夫妇案以及那林二苟命案,到现在依旧还是一所获,这可如何是好哇?”
梅道礼与王恩面面相觑,的确,这是他们两人的主要职责,现在案情未明,若因此让王有寿王大人背上一个办案不利的罪名,那就是他们的罪过了。
梅道礼与王恩宁愿自己受责罚,也不愿看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