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钱宅走出来一名郎中,而郎中身后的管家都通红了眼,只见那郎中对着管家说道:“钱管家,还请节哀!”
只见那钱管官含泪点点头,说道:“多谢,请您慢走。”
那郎中摇着摇,便提着医箱离开了。
梅道礼与王恩急忙上前,拦住了那郎中的去路,那郎中愣是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王恩,这才放松下来,问道:“原来是王捕头,吓我一跳,您此般可是为何?”
王恩谦意地说道:“刚才是我们操之过急了,抱歉,我想请问下,这钱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瞧那管家都哭红了眼?”
那郎中一听是打听钱老爷的事情,脸上一下子便没了笑意,他苦着一张脸,叹道:“那钱老爷昨天夜里已然驾鹤归西了。今天早上,钱府的人来找我,说钱老爷没了呼吸,一定要让我过来看看,我到那一看,岂只是没有呼吸,身体也都是冰冷的了,已然昨晚死了几个时辰了。”
王恩与梅道礼一听,犹如晴天霹雳。
梅道礼忙问:“那先生可有检查出什么?那钱老爷的死因如何?”
那郎中说道:“钱老爷与我相识多年,他的身体一向都是老夫检查的,钱老爷生前身子并不好,心脏律动不足,不可受刺激,此番看了,应是受到什么刺激,惊吓过度,造成心脏骤停而死,不过此番也是根据我多年对钱老爷的身体状况推测的。”
得到这些信息之后,梅道礼与王恩便谢过那郎中,直接来到钱宅。
钱管家看到王恩王捕头带着人突然来到钱宅,也是被吓了一跳,当得知王恩他们的来意后,这才放宽心来。
钱管家带着王恩与梅道礼来到钱老爷的卧房,远远就听到房间内几个女人在嚎啕大哭,那哭声多么伤悲,多么凄惨。而另一边,却见几个年轻男子却在那里争执,现在家产如何分配之云。
梅道礼看到这一幕,心塞不语,他想,若这钱老爷泉下有知,他的这帮儿子在他死后没几个时辰,竟然开始了争夺家产的戏码,全然不顾他的身后事。
这边哭泣的人多半是钱老爷的妻子和几房小妾,当然,还有他的几位女儿。
钱夫人得知县衙门的王捕头来了,立马显示出了当家女主人的姿态,她用手绢拭去眼角的泪水,强忍着伤悲,对着王恩与梅道礼行万福之礼。
钱夫人从管家那里得知王恩他们的来意后,她亦是难过地说道:“王捕头,我们家老爷昨晚已走了,只怕二位是白来一趟了。”
王恩并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到还躺在床上的钱老爷面前,那些跪在钱老爷床前的女眷给他让开了一条路,都往两旁挪了挪。
梅道礼对着钱夫人说道:“钱夫人,刚才我们已从郎中那里知道钱老爷的事情,但是我们还想确认一下,看钱老爷是不是死于意外?”
钱夫人点点头:“好的,有劳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