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梅道礼急忙换了一身衣服便跟着那女子走了。
只是回头一看,这王恩在后面跟着。
“老王,你这是为何?我这是去赴约,你跟着又算哪门子事?”
梅道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的心思他哪能不知道,只是最近有些飘了,全然把王有寿的叮嘱忘在九霄云外去了。
王恩则是一脸尴尬地赔笑道:“我这不是担心老梅你的安危吗?你也不知,那朱富贵的余党还在,咱们俩都不能掉以轻心。”
梅道礼顿时气笑了。
“你也不想想,要是你一直跟着我的话,那朱富贵的余党还敢出来吗?只有咱们分开,才能有机会遇到他们,所以,你还是乖乖待在家里吧。”
一时间,王恩哑口言。
趁着王恩语塞,言以对时,梅道礼带着那女子赶紧离开了。
王恩一时恼怒,竟对站梅道礼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哼,不去就不去,小心我明天就去水月轩找某些人报你的黑料。”
威胁,这可是赤裸裸的威胁。
不多时,梅道礼已然来到了相思阁。
这相思阁许久没事,没想到这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这时,老鸨正手里捏着一条丝娟,笑呵呵地陪着客人打情骂俏。
见到梅道礼来了,忙撇下那客人向他款款走来。
“哟,梅公子,真是稀客呀,今日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我们这的姑娘可是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公子您来哟。”
这老鸨嘴很甜,可在梅道礼眼里,这人真是很烦,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的眼里只有银子才是主人。
还未等梅道礼开口说些什么,这老鸨又凑了过来。
“这样吧,今儿我给公子您安排一个我们相思阁最好的姑娘,保证让公子你满意为止,可好?”
紫烟姑娘的丫鬟顿时有些不耐烦了,要是这梅道礼真被其它人拐了去,她怎么跟自己的主人交待啊。
“妈妈,这梅公子可是我们家姑娘请来的客人。”
哪知,这老鸨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怒斥道:“你们家姑娘今日身体不适,又怎能让梅公子欢喜,再说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这丫鬟欲再开口,却被梅道礼制止住了,于是转头就对那老鸨说道:“这相思阁最好的姑娘不就是紫烟姑娘吗?难道还有比紫烟姑娘更好的?”
顿时,这老鸨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辩解。
若是说这相思阁还有比紫烟姑娘更好的女子,那便是打了紫烟姑娘的脸面,她可是还要仗着这棵摇钱树挣钱呢;若是承认了这紫烟姑娘便是这相思阁最好的姑娘,那方才自己所言便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这老鸨又岂是平常人,她什么样的人没见识过。
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便对着梅道礼撒娇似地说道:“梅公子,瞧您说的,方才我说的最好的姑娘便是指紫烟姑娘啊,你们快去吧,莫让她等久了。”
孰轻孰重,这老鸨还是能掂量清楚的。
只不过,这一路上,梅道礼都琢磨不透紫烟姑娘找他到底所为何事。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