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没再理他,转身去看制衣店老板的情况。对方现在的状况已经比之前要好一些,至少眉头不会因为疼痛一直处于紧紧锁着的样子,人也放松许多。
“楚先生,真是很感谢你们的照顾,接下来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还有你说的报案,我也会考虑一下。因为我在这一次的确觉得我的这个学徒好像有点问题,只是她这一次伤了我后,我不确定她还会不会来见我。”
楚河微微转动了一下坐到他旁边,问他:“这次你们聊了什么,导致她有想要伤害你的想法?”
老板叹气,可能是想到了两人不愉快的记忆,好一会儿才开口:“因为她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却没有一个可以找到好工作的敲门砖学历,再加上在我这里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后我是以很严肃的态度辞退她,可是她却觉得是我怕自己爱上她所以才把她辞退。”
“然后她好几次都来找我,但你应该也能知道作为一个要长时间专注于一件事上的人,很难再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做别的事情。所以我一般都是先把自己的活给做好,然后再慢慢劝解她。可能这次因为你们突然来拜访,所以她就有些慌了神,然后等我进到后面劝她的时候,她才会伤了我。”
楚河见缝插针:“这期间你就没有想过报警或者是换了店里的锁防止她再来骚扰你?”
“这些我都有做过,还报警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能找到机会找到我。这一次我是真的不能再忍她了,等我的手稍微能动一点的时候,我会收集证据再次报案......对了,请帮我转告一下沈小姐,衣服可能要过几个月才能给她了。”
“这没什么,你现在手被包的那么严实,她也会体谅你的。”
楚河觉得没什么话好聊了,就又跟他说了几句早日康复的话,然后跟着前夫哥一起离开了医院。只不过楚河婉拒了前夫哥送他的邀请,他现在好不容易才习惯跟沈悠悠和冷清秋打交道,再来个莫名其妙的人,他可能就招架不住了。
他现在需要一个人好好喘口气。
而沈悠悠现在在哪呢?她就在离她们家不远,只有几条街的距离,只是她手脚被捆得死死的,嘴巴也被胶带围了好几个圈,只剩眼睛还能看着周围的事物。
尤其是那两颗处理过的头,就这么放在眼前的,那种平常在街上就能看见的冷藏饮料柜里。她就这么跟两颗头待了好几个小时外加一个晚上,要是还没有人找到她,她也许可能还能再撑个两三天,但也许,那个人可能会把她当做第三个受害者。
沈悠悠回想她们之间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她的确对那个制衣店的老板有一种奇怪的情感。一开始沈悠悠以为她是不喜欢看到老板跟别的女性走到一起,所以才会对别人下手。但在正式的面对面之后,沈悠悠才意识到自己的侧写好像存在着漏洞。
她时而清晰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她会跟沈悠悠说自己在那个老板面前是多么多么卑微,生怕自己的形象在老板面前得到一丝损坏;糊涂的时候,一直在沈悠悠面前说那些人不配穿老板的衣服,然后疯疯癫癫的在她旁边裁剪那些看起来十分不合身的衣服。
沈悠悠觉得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