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
“与灵君何干!”
“呵。”庹炎君冷笑起来,话中嘲弄明显,“你少有对我这般硬气的时候,因为他?”
“我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一个可能,能让我上辈子好受一点,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摧毁它的。”
水淼淼的话掷地有声,但无人能懂。
水淼淼看着破碎的黑屋。
这梦魇,她不想在一次次的经历了,你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跳出来,就在你以为一切已经淡忘的时候。
每一次都如第一次般,催人心窝,生不如死。
她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这梦魇。
或许盲目将自己嫁出去是错误的,但这是水淼淼唯一能尝试的方法了,她好歹还在努力,努力求生。
谁又能说她什么。
毕竟生不是活着就好。
行尸走肉也是活着啊。
那害她至此的梦魇不结束,她就算不得重生,这捡来的一世,就是白白浪费了。
感谢这黑屋,让她的动力又回来了。
原是还想着,草率答应九重仇不太好,但无所谓了,这若就是平息梦魇的方法,那她无能如何都会走下去。
腕上的冰痕在逐渐的蔓延,是水淼淼的决心。
对持中,贤彦仙尊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响起,让在场众人都刚刚好听的清楚,“燚夭灵君伤了古仙宗的人可不应该。”
“屁!”庹炎君毫不客气的回怼回去,剑指九重仇,“我伤他那了!”
贤彦仙尊淡然的笑着,“灵君若伤的是九重仇,那大家还是可以有商有量的。”
水淼淼微垂下眼眸,半息之间,就想清楚了缘由。
是自己唤庹炎君,他以为自己遇到了危险,便不管不顾了。
在庹炎君说话前,水淼淼抢先道,“燚夭灵君是我师父的客人,我会送灵君下山的。”
“那就请小师妹尽快了。”贤彦仙尊轻笑道,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就算有雾卫一乂可也挡不了大长老他们的人多久,就要来兴师问罪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了!”庹炎君叫嚣着,“可是闻人仙答应的,我不踏出古仙宗,谁也不能让我走!”
水淼淼无视着庹炎君,转身走向九重仇,上手揉乱了九重仇的头发,笑了笑,“等我一会儿,一会儿回来我就给你理发。”
庹炎君那一剑,把九重仇的发型全给毁了,但也不错,让九重仇把眼睛露出来了,减少了几分阴郁感。
九重仇腰上的珠链收了回来,系回到了水淼淼的腰上。
但庹炎君手腕上的还在。
水淼淼回头望着,眼神晦涩不明。
要知道,若愿意的话,庹炎君是能轻而易举的挣脱珠链的。
“淼淼。”
九重仇看着,珠链相连,水淼淼向似牵着庹炎君往外走去,他想跟上去,但只迈出去了一步。
虽然水淼淼说自己是她未婚夫,但九重仇却感觉,自己没有跟上去的理由,生出无力感。
目送着庹炎君乖乖的跟着水淼淼离去。
“本尊说过了。”贤彦仙尊的话传入九重仇的耳朵里,带着几声早知如此的笑意,“情感错位而已。”
“但我不是!”
“谁能证明,让你自证,你怕都拿不住证据,等我小师妹回来,你可以问问她,她多半跟本尊一个想法,你只是想要家人,一个妹妹的替代品,你第一次给水淼淼梳头时,想的谁?蝴蝶结系的挺顺手的啊。”
笃定的九重仇,犹豫了。
当时他想的自然是自己的妹妹,他与水淼淼还不熟。
但他已经区分开了,他应该区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