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家推出去一个就算活下来,也没什么大用的人,换几分可有可无的怜悯,不要太划算的。
哥哥两人脸上的震惊,不亚于当初的蓝季轩,但现在蓝季轩已经能没有任何情绪波澜的将一切说出口了。
“还有花正娴需要维持阵法来复活魔,那些被花正娴嫁出去的女子,虽有任务,但总归是少数,且并不知详细的,更没有下过杀手。”
蓝季轩原是准备将这一切,一辈子憋在心中的,可哥哥们不理解的步步紧逼,让人心力憔悴。
他是人,也是需要宣泄的。
“你们有去看过那些人的死法吗?”蓝季轩质问道。
“你们没有。”他的每一个结论,从来都不是凭空想象,没多少人会看一具没有灵气的枯骨,毫无用处。
“仔细观察加一点探查手法,就能很清楚,那应该是什么东西的寄生,而被人为加快了寄生速度,导致的灵气被抽干而死亡。”
“寄生是花家人下的,这点无疑,但花正娴谨慎了一辈子,她可以疯狂到屠一城的人来做养料,因为可以推到魔修身上,所以绝不会在尘埃落地之前选择杀害他们。”
蓝季轩又想到那些时日看到的琐碎日常的信息,有点恍然大悟的意味,“所以那段时间,我一直觉得奇怪的,他们小病小灾不断,是因为灵力在被偷取,本可以细水长流无人起疑,怎就突然将人抽干了,到底是谁催化了寄生?谁!”
蓝季轩失态的质问着两位哥哥。
感觉眼中有些湿润,举目望天,同时也是在质问那个已经离去的人,“本可以大大方方向世人示警,为何非要用鲜血堆积!”
蓝伯宇蓝叔康相视一眼,眼中皆是惊骇,这些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如大部份人一样,固执的相信着仪灋公的话。
因为他已经死了。
何况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是吗?
但蓝季轩的话,细想也是通顺的。
比如作为仙盟掌事人之人的蓝柏,就没有出席这次的审判,蓝家也没有给出须臾道追捕花家的最优解。
而他们两人,自以为通晓一切,说起要去找蓝季轩,蓝寒也没有阻止,只是让他们不要惊动旁人,对了,还让他们找到蓝季轩后传达一句话。
心情复杂的不似滋味,不是因为蓝家在这次事件里充当了什么角色,仪灋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好。
而是蓝伯宇他第一次察觉到了兄弟之间的差距,仪灋公偷梁换柱欺瞒了天下所有人,而蓝季轩自始至终就没有一刻上过当。
他和蓝仲伟都像是小丑,一切的争端,怕在蓝季轩心里幼稚无比,若蓝季轩有心争的话······
收剑入鞘,蓝伯宇看了眼蓝叔康。
蓝叔康早消化完了震惊,他比蓝伯宇要多看的清几分,大概因为体弱,知道不可争,“父亲让我们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蓝季轩愣了愣神,缓缓低垂下头,余光瞄向地上抱着花以蝶身躯失魂落魄的花逸仙,“大约,等一切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