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小心翼翼地附在楚伯玉的耳边对他轻声说了些什么。
楚伯玉听后脸色大变,旋即铁青,反问道:“准确吗?”
“千真万确,小人安排在暗司少都司家里的眼线说,祁家庄那里卯时刚过便来人了。”杨康话说到半截便没有再说下去,似乎是在忌讳着什么。
楚伯玉当然知道这件事儿既然如此重要便不能在这里将,于是便对杨康挥了挥手,然后说道:“去我书房等我吧。”
杨康点头,然后恭敬一礼,便匆匆向楚伯玉的书房走去了。
杨康本来就是楚伯玉从自己的封地叶城带过来的自己人,对其极为信任,所以楚伯玉也很放心让对方独自呆在自己的书房里。
楚伯玉见了杨康离去,凌厉的目光立马变得温柔,然后看向了还在那里扎着马步的小楚慈。
“父王,你是要和杨叔叔谈事情去吗?”一边的小楚慈似乎感受到了楚伯玉的目光,但是因为没有他的命令,也不敢随意乱动,所以还在那里专心致志地扎着马步。
冬月的初阳虽然算不上暖,但是却给冰冷刺骨的京都府,带来些许慰藉。明亮的阳光照在小楚慈的脸上,那副认真的样子,让楚伯玉感到些许欣慰。
楚伯玉点了点头,然后对小楚慈说道:“嗯,今天的马步就到这里了,你夫子那里把今日的功课领了,傍晚的时候我会过来考校你的。”
小楚慈认真地点了点头,收回了马步,向楚伯玉行了个礼,然后向楚伯玉调皮地吐了个舌头,便向着侧院夫子那里跑去了。
小楚慈还没有跑出几步,便被楚伯玉喊住了。
“父王还有什么事吗?”小楚慈以为刚才自己对自己父王做的鬼脸惹怒了他,有些担心自己是否会被责罚,所以此时他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了。
“少吃点。”说这楚伯玉便将刚才杨康放在石桌上的梅子蜜饯扔给了小楚慈。
小楚慈终于知道是自己会意错了自己父王的意思,接过楚伯玉抛过来的梅子蜜饯,嘿嘿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楚伯玉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有些欣慰的笑了,不论文武,仅仅十岁的楚慈便已经显得十分有天分了,在皇室中,这样的天赋也是同一代的佼佼者了。
楚伯玉来到书房的时候,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情了,杨康见到楚伯玉进来,急忙起身向他行礼,楚伯玉也不拦着,而是对他点了点头,毕竟身为皇室,这是应该有的规矩。
因为楚伯玉知道事态有些紧急,所以他来到书房的时候,还是穿着之前教导小楚慈时穿的练功服,不算紧致的衣服,将他的身子显露无疑,常年镇守边关叶城,让楚伯玉有了一种无形的气势,仿佛是在风雪中屹立不倒的山峰,让人敬畏。
“祁家庄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楚伯玉也不等杨康说话,便直接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祁寒山死了。”杨康淡淡地说了一句。
楚伯玉面色一凛,他终于知道祁轩为什么会不顾楚国皇室的警告而擅自离开京都府了,祁轩的父亲死了,做儿子的当然要回去看上一眼了。
“怎么死的?”楚伯玉不明白,月前自己还见过一次祁寒山呢,怎么这才一个月多点的时间,就死了呢。
“探子来报,冬月十三日,也就是昨天夜里,祁家庄遭人潜入,然后刺杀了祁寒山,一同死了的还有祁家庄的大管家,祁志浩以及他的儿媳,吴氏。”
“刺杀?”楚伯玉眉头一皱,“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潜入祁家庄刺杀祁寒山,查到是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