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娴放弃在苏一剑身上留下痕迹。
尽管苏一剑没有灵根,只是炼体九重,但他的炼体九重已经是人族肉身强横的巅峰,甚至在妖族也罕有妖与之匹敌。
房内烛火再次熄灭,两人共枕而眠。
胡娴睡得很香,苏一剑的身子像一个火炉,被褥里非常暖和。
来到剑冢之后,她反而完全松懈下来,她认真想过,砍在逍遥镇老妪身上那一剑,她躲不过去。
当实力差距过于悬殊,弱势一方反而心态放平,反正横竖都是一死。
苏一剑眼睛睁的很大,毫无睡意,黑夜中的他面红耳赤,太阳穴和胸膛处跳的极快。
七岁那年,苏一剑误饮黄老头的酒水就是这幅模样。
当下的情况,与喝醉有些不同,就像心里想了一件东西许久,在一个平常的日子,突然有人送给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东西。
苏一剑想要扭头看一眼睡梦中的胡娴,他刚要抬头,枕头发出的簌簌响声在他耳中如同雷声一般,于是他又停下了动作。
沉默许久,见胡娴没有动静,苏一剑才敢有下一步动作,继续扭头。
经历两个时辰,苏一剑终于侧过脑袋,认真观摩身边躺着的胡娴。
在无数的梦中,会有一个模糊的女子出现,你看不清她的模样,但世间所有美好都在她身上。
她一出现,你就觉得,什么都是对的。
然后,你就开始为她而活。
第二天。
苏一剑蹑手蹑脚从里面爬出来,生怕惊动沉睡的胡娴,明天就是取剑的日子,有一些菜肴要提前制作。
苏一剑四肢着地,背拱的极高,一点声响也不敢发出,当他的脸从胡娴上空掠过,才发现胡娴狐儿嘴微扯,正看着他。
“你醒了?”
胡娴的视线渐渐往下去,发觉苏一剑的奇怪姿势:“所以,你是要偷亲我?”
“啊!”苏一剑本就心慌,被胡娴一说更加心慌,支支吾吾:“我要去准备明天的宴席,怕惊醒你,所以才……。”
胡娴的荔枝双目扑闪:“我要洗脸,漱口。”
苏一剑从床上弹跳起来,光着脚丫向外跑:“我去准备。”
很快,苏一剑左手拿着木碗,右手拿着木盆,来到床边。
碗中是极品洛英石融化的灵液,盆中是井中的冰莲水。
吃过一次亏的胡娴,小口噙了口灵液,然后吐出,十指轻轻沾着冰莲水拍打在脸上。
口中聚满灵力,冰莲水令人完全清醒,凝神静气,昨日裂纹的道心,竟是愈合几分。
胡娴心中苦笑,在剑冢中倒是不用在乎受伤,或是道心崩溃,随时可以弥补回来。
苏一剑像个仆人,老实待在旁边等候胡娴的下一步指令。
胡娴心中腹诽:“那位叫剑心的女人,说的很对,这小子是傻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