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看着胡娴上山的背影,已经距离苏一剑越来越近:“为什么是她?”
剑心席地而坐:“看人你们不行,还记得天南取剑修士对于境界的划分吗?”
洛水把天南的境界划分复述一遍:“炼体,炼气,炼魂,炼器?”
剑心轻轻点头,罕见的从储物袋中拿出两壶仙酿,将一壶扔给洛水:“桃花岛的仙酿,你有口福了!”
洛水接过仙酿,并未拔掉酒壶塞子,只是任它悬在半空,听剑心的下文。
“天南天北隔绝多年,许多规矩都变了,天南把境界划分的更加细致,炼体,炼气,炼魂,炼器,炼神,炼虚,地仙,长生,九绝,圣人。”
”反观我们剑冢还是老一套,以九境划分,只有九境和圣人。”
洛水听得不是很明白,拔掉酒壶塞子,轻抿一口:“很麻烦。”
剑心扬起纤细的脖子,喝了一大口:“是啊,很麻烦。那姑娘的厉害之处便在这里,明明在天南多年,对他们境界的划分了然于心。”
“当赵安安师兄第一次说五境的时候,她欣然受之。”
洛水看向镜花水月的眼神,有了变化:“是很难。”
剑心点头认同:“若不是黄伯看出她的跟脚,谁又能知道她从天南过来。”
“那姑娘,一直如履薄冰,赌一个能走到对岸的机会。”
洛水不再喝酒,镜花水月当中,胡娴已经见到打扮得体的苏一剑。
剑心却忽然扭过娇靥,脸颊微红,笑问洛水:“师兄可还记得,爱一个人是何感觉?”
洛水面无表情的摇头。
“便是把自个的心拿出来,放在对方手上,对方轻轻一握,疼的死去活来。”
“若是侥幸挣脱,也回不去了,从此空落落的,一直到死的那天都找不回来,无法缝补。”
黄老头拂袖往南飞,飞到天北最南处,老僧枯坐荒漠之中,面前摆着一盆镜花水月。
镜花水月之中便是冢山上的苏一剑与南宫琴音。
“呸,贼秃驴,没一个好东西。在这看我剑冢的笑话?”
老僧抬眸一笑:“施主心情不好便是不好,每次施主心情不好,便来骂贫僧两句,早习惯了。”
黄老头又蹴一口浓痰,双手并作剑指,切开老僧面前的水碗。
水碗虽碎,水仍在,水汪当中的画面仍在。
黄老头继续劈,将地上的水潭彻底劈散,变成斑斑点点,尽管有画面,也是这片水珠有衣服,那片水珠有耳朵,画面全凭想象,观感极差。
老僧长叹一声:“施主何必,我也是看着小施主长大的。”
“屁!”黄老头飞到老僧面前,面面相对,唾沫星子吐了老僧一脸:“想拉关系?不如让我去天南砍个痛快。”
老僧脸色正常,不去擦脸上的唾沫星子:“众生又如何得罪施主?要让施主砍一剑。”
黄老头冷哼一声:“最看不上你们这些贼秃驴,装什么?脸上有唾沫也不擦,想擦便擦。”
老僧不为所动:“我为众生受苦,众生之苦便少一些。”
黄老头恨得牙痒痒,把裤腰带解开:“那便多受些苦。”
老僧额头一团黑线,罕见的失态:“不看了。”
“哼哼。”黄老头哼哼着系上麻绳腰带,心情大好,这一招百试不厌。
只是看到地上水珠里的残缺画面,黄老头又是一阵心塞:“罢了,一同看吧!”
老僧欣然一笑,拿出一个超大号的水碗,水中水更清,画面也真实:“高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