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最不喜欢沈媚提到酒楼,满身的市侩气,当着沈媚的面不曾说起,如今只有几人,果然老夫人冷冷地说道:“别说一些毫不相关的。”
“就是,老夫人,近来二弟也常常逗留宫中,怕是感受不到家中的温馨,宁愿夜晚值班,也不想回到府中呢。”
老夫人再无心之赏景,目光刀似得剜向沈媚。
她显然是故意的,沈媚神色淡然,悠远如云,“相公如今正值晚班,回来的较少,于是我在酒楼里耽搁些时日。”
沉沉的神色似有缓解,老夫人询问螃蟹蒸得如何。
吴月茹冷冷道:“原来如此,女子嘛,最好在家相夫教子,二弟已经是皇宫的侍卫,破格荣升为四品,已经出人头地。若是得知妻子外出抛头露面,开家什么酒楼的,岂不是被人笑话,暗地里戳脊梁骨,说什么将军府连个女子都养活不起,得在外奔波。”
睡意早消失得无影无踪,吴月茹似有怨气在身,句句针对自己,每句说的都是老夫人所不喜。怕是为上次的事情报仇。
既然惹到她头上,沈媚也不客气,立刻回击,“大少奶奶说的正是,酒楼曾经也是相公的嘱托,半年多来的银子悉数交给沈媚打理,都是日夜辛苦得来,沈媚不忍心花掉,只希望投入在酒楼里,如今也赚了些许,以后急用的上,也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倒是大少奶奶如此忌讳沈媚在外开酒楼,为何纵容王管家入伙万家酒楼呢?酒楼濒临倒闭了,怕是损失不吧。还有,一个小小的管家从何处来的银子呀?”
“你胡说!”吴月茹明显有一丝心虚,狠狠地瞪了沈媚一眼。
“老夫人,管家的月银不过十几两而已,万家酒楼在整个京城如此的气派,据说以他的名义在其中占了三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呀,算起来王管家的资产颇丰,又宁愿将军府做名小小的管家,时时看人眼色,着实不正常。”
事情属实,老夫人震惊。
“可有此事?”老夫人紧锁眉头,疑惑地问道。
没想到府中的人个个心不齐,就连管家也在外面有一份产业。
“老夫人,别相信她胡言乱语!”
“是胡言乱语,还是确有其事,可以将万掌柜的请来,众人当面对质。”
吴月茹顿时脸色惨白,急忙拒绝,“都是女眷,请外人前来着实不妥当。”
“是不妥当还是心虚呢?”
吴月茹对着沈媚的笑脸恨不得重重地打上一拳泄愤,此时又不敢轻举妄动,不禁懊恼万分,不该去招惹她。
王管家被叫时笑容可掬。
“你的来头不小呀。”
“老夫人说笑。”
他神色渐渐变得不安。
“听说你和万家酒楼的关系匪浅。”
“没有的事情。”
老夫人双手一抬,淡淡道:“我们倒是小瞧你。现已是腰缠万贯的,却委屈地在将军府做名管家,我们有眼无珠。”
“老夫人!”他双腿一软扑通地跪下。
不知道老夫人到底是何意。
“你来。”老夫人瞧着四周的花色,吩咐吴月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