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媚正在专心学刺绣,对她没头没脑的问话有一丝莫名。刘水秀紧张地冲到沈媚跟前,指着外面伙计,“他们说对面的厨子是柳青,是不是?”
她到底知道。
“水秀,别着急,慢慢听我解释!”
她激动得胸口起伏,日日夜夜惦念的丈夫居然就在几十米,且人在对面。
“为什么?为什么?”她喃喃自语,“我要去找他。”
“水秀,柳青并不知道你们在酒楼!”
沈媚的话传入耳中,心中燃起一丝期望,“我们现在告诉他,他不能够在对面呆下去了。”
“事情并不着急!”
沈媚示意秦彩儿将门关上,将她拉到软榻上。
阳光晒得后背暖暖的,眼前却一片迷茫,坦然说道:“你忘记了,柳青离去时身不由己,他被人带走的!”
“我们去报官,将他解救出来。”
“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和孩子被带往另外的方向,还有人看守着?”
刘水秀茫然地抬头,秦彩儿低低说道:“显而易见,他们以你们母子性命相要挟,逼迫柳青留下来,为了护住你们的安全,他是不会离开的。”
“到底是谁如此狠心想要分散我们一家人?”
紧握着拳头,刘水秀恨恨地说道。秦彩儿眼前闪过白依依狠毒的面庞,此时避开两人的目光,心中愧疚难言。
沈媚柔声说道:“现在柳青对他们有用处,暂时并无性命之虞,最主要的是你和孩子的安全,千万别冲动!再说啦,没有柳青也会有她人,反正如今他们的收费低廉,就算是菜肴不济她人不会在意。”
如此说来柳青不会有危险的。
沈媚怔怔地盯着她,不知道小脑瓜里想的是什么。背后的主子即便不是熟人,可是却知道柳青,那么对京城之事了如指掌的。
安抚着让她好好呆在酒楼里,自己外出购置东西,走在人头接踵中又有人撞向她,心中一凛。那人飞快塞了张纸条,很快又消失在人群。
沈媚心中怦怦的直跳,等回到酒楼才在房间打开纸条,上面写着白依依。
原来是她。纸条燃烧突地扑腾起的火光,映照出镜中自己的苍白的脸庞。
又是白依依。
她知道柳青,手下又众多,想要查出他居住之所并非难事,再说以她的郡主身份,及白府的财力就算是挥霍也能支撑起酒楼。
她冲自己而来的,定要整垮酒楼。即便挥金如土也要开家酒楼在自己的对面。堂堂的郡主气度狭小,沈媚深为不齿。
既知对手便也松了口气。
趁着一轮圆月,沈媚厨房搬出积攒多时的菜肴,放在几张拼成的长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