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兄请吧...”顾谦抬手道。
路星河正了正神色,说道:“顾兄请听我慢慢讲来,你这病非药力可医,我也只能是延缓你体内寒毒的发作,所以并不会用药。”
“不用药?”萧裕尘又插了一句嘴。
路星河郑重地点头道:“是的,不用药,而是用针...”
“针法,也可,不过我之前在杨家也受过针,效果平平,也没什么用...”顾谦说道。
路星河神色依旧淡定,说道:“杨家的针法固然厉害,但天下没有最强的东西,任何事物都有其破绽,所以针法也是一样,只能说是各有优劣,无法比较长短。”
“此话的确...”顾谦点头道。
“我的针法不敢说厉害,但对顾兄你的病是有奇效的,所以还请放心。”路星河说道。
顾谦轻轻点头:“那便有劳路兄了...”
路星河也点了点头,旋即掏出了银针,他的银针与其它银针倒是不同,他的针针身处是带着一点纹路的。
“这针我倒是第一次见...”顾谦说道。
路星河也很骄傲:“此乃本门绝密,从不外传...”
顾谦连连点头:“我师傅告诉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话我一直觉得不对,现在也是,不过这话改一改我就觉得很对了...”
路星河已经捻起了一根银针,真准备下针,听到顾谦的话又停了下来,问道:“哦?怎么改?”
“当读万卷书,也当行万里路。”
路星河轻轻一笑:“顾兄有才华...”
顾谦也笑了笑,正准备回话,但这时路星河的针已经落下,正扎在了他的心口左侧一寸之地。
顾谦眼底有些骇然,如此落针的手法他也是第一次见,快速,准确,果断。
要知道,心口处可是人的要害,一点偏差可能都会引起很大的变故。
“路兄针法了得...”顾谦赞叹了一句。
“过奖...”路星河神色有些凝重。
看路星河的样子,顾谦知道不能再打扰他了,便不再言语,默默地坐在一旁,萧裕尘也很识相地站到了一边。
又是连续三针,分别落在了顾谦的人中处、肚脐处以及脖颈上。
一瞬间,顾谦就觉得自己体内的寒意有些退去。
此刻的路星河却满头大汗,这样的施针对他来说也并不是看上去那么容易地,否则怎么会仅仅四针就变成如此模样。
“路兄是否要歇一歇?”萧裕尘忙问道。
说完,他就作势要来扶路星河,路星河当即抬手止住了萧裕尘:“萧兄请退后,还有七针,我要连续施针,不能犹疑停顿。”
萧裕尘急忙后退。
路星河深吸了一口气,手掌探出收回,再探出再收回,连续六次,银针都准确地落在了该落得位置上。
“呼...”
路星河又长出了一口气,一鼓作气!又是一枚银针刺下。
银针入体得瞬间,顾谦当即瘫倒,再无知觉。
萧裕尘大惊,连忙上前揪住路星河的衣领,怒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路星河也没什么力气,回道:“他没事,只是针力太强,晕了过去,很快就醒了。”
说完,他竟也晕倒在地,只剩下萧裕尘一个人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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