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空水顺着毛撸了撸,低喃几声,似乎听到溆王、遗赠什么的,好歹安抚了炸毛的狗狗。
不懂发生了什么,昕沂想想,能相互成为友军,自是要互相示好,反正不排斥狗狗,它的情绪稳定下来后,应该也没啥攻击性。于是,伸出手,心中默念喜欢宠物喜欢宠物,脸上应该带笑了吧。
想来公道儿肯定听空水话的,既然给它顺了毛,那么肯定不会乱攻击人,果然空水还没抬头,公道儿倒是先伸出前爪子,似要抱抱,甚至还腆着舌,哈哈呼气。
从空水给它顺毛到昕沂伸手,估计也就三四秒的间隔,空水估计也想不到自家宠物这么轻易就被外人哄顺溜了,愣怔了下,看到昕沂伸出的手,下意识就将公道儿递给了昕沂。
昕沂实在是没养过宠物,叉着公道儿的两前肢,提溜起来,抬到自己眼前,笑嘻嘻的大眼看小眼。稍停一会,又转单手环抱,换成上下对视,腾出另一只手摸摸它的狗脑袋。
都说狗狗是人类的朋友,昕沂虽然有些装模作样,但自付自己还是很有善意的,它应该能感受到吧?果然公道儿总体还是很温顺的,甚至连眼睛都眯了起来,甚是享受的样子。
鉴于空水似乎愣怔中,昕沂也不好将公道儿塞回给她,感觉相互看得够久了,就将它放回地面,带着提醒的问了声:“大师,如此这般,可还行?”
可不想便是这一声,空水一个激灵,感觉被无端破了淡定的仙气样,兴奋道:“阿溆你看到了嘛?原来,你是对的,我亦没错,邀天之幸,终不负你所托。”
昕沂一头雾水,不过傻子也看得出来自己无心之举让空水大师感到极度舒适,那就趁热打铁捧捧她,免得一会不给自己找筱妹妹要回金手指,说不定还能帮帮瑶姐。
“大师明鉴,在下冥冥中确系与筱,兴连帝有些渊源,真心不曾欺瞒。”
“有此大礼,足矣。哈哈,更遑论筱儿本就倾心于你啦。”
“大师,小子与兴连帝,恩,能否勿论,亦莫涉情爱之事?有这渊源,于我,她若安好,便是晴天。”
“空水斗胆,敢问多一句,王,长老有否倾心于瑶华?”
“亦未曾!”
“可真?”
“是,在下另有心仪之人。”
“哈哈,果然,我陈家女子,皆背负着无法挣脱的命运。”
“大师可否明示?”
空水停了停,看看台上,昕沂跟着也将目光投回台上,只见凌金粹仍在酝酿,瑶华没有再进攻,看似气定神闲,估计也在准备,等着大招对轰。
“王,王长老,请原谅老身前番诸多遮掩和欺瞒,实因干系重大。今日方知,原来哪怕往昔罪孽深重,我们求神解脱不如求己。”
“大师言重了啊!”
“无妨,且听着便好。既然王长老你已多次求问,那也该让你清楚这一切的渊源罢。往后,只求王长老,谁若好心待你,你心便待谁好,可好?”
“大师,恩德有报,我是信的。”
“我与赐姐姐出身义盟天道派,瑶华生父即为天道派现任门主龙吟凤哕满笑宇。
天道派只有一项辅习功法超绝,天下皆知为驯兽辅习;而天下不知的,仅凭一项超绝辅习便能屹立义盟第一大派百年,乃因有了我们陈家女子。
我们的血脉传承独辟蹊径,除却天道门主,恩,估摸两神亦知,余下想怕无人可知。毕竟若有人知,必遭天道派追杀,甚至可能爆发神战。
王长老,可记得我前番所言,是否还是不要知晓的为好?”
“大师尽请明言。在下坦白,小子确系医心坛少主王昕沂,大师略略琢磨,咱家名便知,乃有谐医心之意。家父清心道人曾语我,随心而至,率性而行,天下行得,可不怕天道派呢。
再者容某厚颜,无论瑶姐与筱妹妹,皆曾垂青于我;若依大师所言,她们皆背负着无法挣脱的命运。小子无以为报,便念着尽全力试试,让那定生死的诸天神佛,都烟消云散。”
“不单不怕天道,还将弑神么?呵呵,也罢,今日与君一席所得,空水亦大出意外,赐姐姐为我替罪,阿溆为我筹谋了那许多,既得王少主坦承,那,便请昕沂少主听好了。”
因为我也相信,你说的万水千山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