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数了数,墙上的相框里一共七张带这人的照片。
秦新鹏还认出了照片中的哑婆婆。
照片上的哑婆婆算得上标准的美女一枚,五官精致,长得似乎也比现在高,其中两张照片是哑婆婆和这高个男的抱着个婴儿拍的,照片下侧还印了行字:凤霞百日留念。
凤霞不就是程金金嘛?
看照片里瘦高个男的和哑婆婆一起抱着只有百日大的程金金,秦新鹏一下子就想到这瘦高个是谁了,同时也想明白了心中的一些困惑。
这是一家三口啊!
“新鹏,你看着墙发啥愣啊!”
身侧的王安勇看到秦新鹏聚精会神甚至有点呆若木鸡的样子,抬起头随口问。
“王队,我想知道这人是谁!”
虽然内心已经确定这人是谁,但目前也只是自己的判断,还需要证实。
王安勇抬头看了一眼相框中,秦新鹏指着的照片,反问:“那男的?”
“对!我也不隐瞒了,应该就是他把韩景涛尸体藏到墙里的!”秦新鹏觉得这事还是应该告诉王安勇,不管他信不信,这些信息肯定对破案有帮助。
“奥!来之前就听刘队说你小子最近神神道道的——其实……其实想知道这人身份应该不难。”
说着把日记本轻轻放到一侧的桌子上,走过去用手机拍下相框里的照片,然后直奔门外。
“街坊们,还需要大家帮个忙啊!”
此时大门外还围着不少刘家村的街坊,不过韩景涛的尸体已经被抬上了车。
王安勇把手机里照片递给了红脸老汉和放羊的老头,俩人只瞅了一眼,便说出了这人的名字。
“程德民啊!也就是凤霞她爹,是个可怜人呐!二十年前,为救孩子,被火烧死了。”
王安勇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瞟了一眼秦新鹏,然后重新回到屋里,秦新鹏紧随其后。
“小子,你……你是说杀人藏尸的是这房子的男主人?”
秦新鹏赶紧解释:“不!杀人的不是他。他只是偷着把尸体藏了起来。”
王安勇摸着下巴沉思了半分钟,似乎还是想不明白:“那人会是谁杀的?既然不是他杀的,为啥要帮着掩藏尸体呢!”
“也许不是帮着掩藏,而是保护或者说保存尸体。”
“你这话啥意思?”王安勇更糊涂了。
“假如有人想彻底毁掉这具尸体,而程德民恰好知道这事,所以偷着把尸体藏了起来呢!”
“这他娘的比神探小说都曲折,你小子不会是《福尔摩斯》或者《七宗罪》看多了吧?”王安勇盯着秦新鹏的眼,似乎想看透他的心思。
“王队说笑了——其实我更喜欢看《法医秦明》。”
说完俩人都咧了咧嘴。
“行啦!你小子不说,我也不问原因,先看看日记上有啥内容,既然日记本和尸体在一块,而且还保存这么好,里面一定有重要的信息。”
王安勇快速翻看日记本,秦新鹏又想到阴司交流群里的第三张照片,还是想不通——为啥刘增富要跪在哑婆婆身前呢!
百思不得其解,憋得浑身难受,于是秦新鹏到院子里向刑警要过卫星手机,给刘增富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才被接起来,话筒里传来了一阵阵嘈杂的声音。
“案子怎样啦,安勇?”
“是我啊!秦新鹏。”
“奥!鹏啊?你……你这是有事?”
秦新鹏把这边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话筒对面的刘增富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