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他主动去袁家纠缠她差不多,季鸣凤也许猜到了他的局,所以她宁可死也不愿从了他,宁可死也不愿原谅他。
“大哥,你为何会问这个?”阿渔小心翼翼地观察兄长,有两个猜测,“袁家人要回京城了,还是与季姑娘有关?”
曹炼回神,笑了下:“都不是,我只是忽然想到你那次很是反常。”
阿渔别开脸,一个小姑娘非要追着兄长去赴宴,确实很不合规矩。
“无碍,你也是关心我。”曹炼摸了摸妹妹的头。
阿渔仰头,由衷地嘱咐道:“大哥万事小心,我还等着抱侄子侄女呢。”
曹炼愣了下,随即打趣妹妹:“你先给我添个外甥外甥女再说吧。”
阿渔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曹炼笑着离去。
阿渔坐在秋千上,一手无意识地放到了小腹上。
会顺利怀上孩子吗?毕竟前世她与徐恪成亲三年多都没有任何动静,还因此给了容华长公主数落她的理由,每天都要逼她喝各种补汤。
想到那段被迫喝汤的煎熬,阿渔忽然觉得嘴里又泛起了药苦味儿。
次日傍晚,徐潜如约随曹廷安一道回了侯府,顺便接小妻子回家。
晚饭还是在侯府用的,吃完天都黑漆漆的了。
“时候不早,岳父岳母请留步。”跨出厅堂,徐潜朝曹廷安、江氏道。
江氏依依不舍地看向女儿。
阿渔笑道:“改日女儿再回来瞧您。”
徐潜颔首表示支持。
曹廷安冷飕飕的道:“出嫁的姑娘,老往娘家跑做什么,一个月回来两三次足矣。”
阿渔:……
别人家的儿媳妇可能一年也就回一两次娘家吧,父亲这顿教训真是太虚伪了。
她垂眸浅笑,江氏则忍不住嗔了丈夫一眼。
徐潜神色如常,没有接岳父的话,再次告辞。
江氏还想送,被曹廷安拦住了,哼道:“哪有长辈送小辈的,又不是外人,瞎客气。”
徐潜这女婿,曹廷安觉得还成,只要以后徐潜别捣他的乱,女儿当一辈子徐家媳妇也还凑合。
侯府门外,徐潜扶着阿渔上了马车。
阿渔刚坐好,紧随而入的徐潜便往她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暖暖的,是个精致的紫陶小手炉。
阿渔很惊喜,捧着手炉朝他笑。
马车里挂了灯,灯光照得她面如芙蓉,唇润且艳。
徐潜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阿渔见了,奇怪道:“好好的,怎么这副脸色?因为父亲让我经常回家,你不高兴了?”
徐潜看她一眼,道:“不是。”
阿渔盯着他:“那是为何?”
徐潜皱眉,喉结滚了下。
阿渔:……
她好像明白了,立即捧着手炉缩到角落,一声不吭。
夫妻俩一路无言,到了国公府,因为天色太晚,两人也没有去给老太君请安,直接回了春华堂。
进了内室,徐潜立即将小妻子抱到了床上。
阿渔沐浴时惯用桂花香露,耳后脖子处处都带着一缕淡淡的幽香,就是这股香,让徐潜惦记了两个白天一个晚上。
“昨晚你在前院睡的?”
事毕,阿渔靠在丈夫结实的怀里,好奇地问。
徐潜嗯了声,她不在,后院全是丫鬟,他当然歇在了前院。
阿渔看着他的喉结,轻笑,娇娇地问:“有没有想我?”
徐潜:“不曾。”
阿渔咬唇:“我不信。”
徐潜捏她软软的耳垂:“那又何必问。”
阿渔用下巴碾他的肩膀,小声道:“我想听你说。”
徐潜不想说,一个翻身再次翻到了她身上。
小妻子的杏眼水漉漉的,脸颊艳丽妩媚,徐潜握了下拳。
母亲的嘱咐、她那几日的疲惫他都记在了心里,可是,忍耐亦是煎熬。
就在徐潜准备躺回去的时候,背上忽然多了一双手。
他诧异地看向阿渔。
阿渔别开脸,难以启齿地道:“其实,其实偶尔贪一下,也还好。”
她并没有他担心地那般娇弱。
徐潜如备战多时的大将终于得了帅令,立即冲向敌营。
阿渔目光似水,既喜欢,也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