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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越过并不算高的石上顶上,照进峡谷,照在一张轮廓柔和的少年脸上。少年靠着那个美艳女子,双眼微闭,侧着的头脸,枕在女子上最丰满柔软的部位。背靠着一株老树干的美艳女子醒了过来,脸色一红;待看到少年脸色红润,气息顺畅,她心中有点恼火,那精致可人的樱桃小口,撅得老高,“明明醒了,还装。”
任平生只得趁势伸了个懒腰,却没将体从那温软安舒的暖巢中移开,只是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舒服不”她柔声问道。
“舒服。”
“软不”
“软。”
结果被李曦莲用力一推,任平生滚倒在地,腰眼就硌在了一块突出地面的顽石上。任平生一手扶着腰,形态有点夸张地走向那顶一夜空置的帐篷,对那“谋杀亲夫”的狠招腹诽不已。
那条穿过峡谷平地的小河,一跃而过;穿过西岸的一片平地,那道山梁也不高。昨夜温余韵未尽,两人都舍不得赶路,只当散布,顺着山坡缓缓攀爬而上。
这样的低矮山梁,重叠数层,任平生和李曦莲,都没有施展御风掠行的神通,一直走到了中午烈当空,才走到最后一重丘陵之下。
当两人再次爬到山梁上,往山那边一看,便傻了眼。只见山下汪洋一片,竟是一面两边都望不到头的大湖。远处有那一望无际的黄草荒野,荒野外是层层绵延千里的雪山,峥嵘冷硬的岩石。脚下却嵌了这么一块清明如镜的大湖,婉约如出浴的少女,温脉脉,清纯柔美。
难怪昨晚那条小河,会一反常态的往南流去,看那趋势,是绕着群山往西而去的。
过了这片大湖,那边的荒野雪山,应该就是幽原西南大州,广信州的地界了。只是这湖面最窄的地方,恐怕也有数里的宽度,两人又如何过去
即便是夏午时,从雪山荒野那边飕飕吹来的风,仍是侵体生凉。
“这得绕多远的路啊!”任平生把上的包袱解了下来,一股坐到地上。
李曦莲没搭腔,却也没什么失望之色,两个人慢慢走,管他走到猴年马月,反正也不觉得闷。她甚至觉得,就一直这样走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没有人打扰,没有冤仇,也不需要什么修为境界,那该多好。
有粗犷原野,巍峨雪山,婉约湖水,其实这地方,风光很不错呢。
只是刚刚开始欣赏此处独好的风光,李曦莲便失望了。山下的岸边,一小片青黄斑驳的胡杨林外,有个头戴箬笠,披蓑衣的影,在坐在岸边一块平整的大石上,悠然垂钓。一叶老旧的板木小舟,在湖边的浅水湾里浮着,一动不动。有渔翁如此闲逸,附近还能少了人家
任平生也发现了那湖边的垂钓者,看那久久纹丝不动的鱼线,估计收成惨淡。
任平生道:“走吧,给那渔翁挣点饭钱,也算是一桩功德呢。反正到了对岸,还是这般风光,穿过那片原野雪山,有得我们走的。”
李曦莲默然点了点头,她感觉不大好;也不知是因为太美好的憧憬突然破灭,还是女子天生的某种直觉,她总感觉,那渔翁,就不该这样出现这这个地方;多煞风景。
那渔翁看来年纪不算很老,虽然须发斑白,却面色红润,脸上皱纹也不多见。只不过钓鱼太过专注了点,两个年轻人脚步如常地走到后,他都没有发觉。
“老人家,钓鱼呢”这种场合,李曦莲觉得自己主动去寒暄招呼,比较有用。任平生虽然年纪不大,却明显不是个老人缘很好的少年。
“都钓老半天了,鱼儿还是不来上钩,哎,”那渔翁一边唉声叹气,一边茫然回过头来,想来也是被长得十分祸水的李曦莲惊艳到了,竟也换了一副笑脸,“女娃儿长得真好看啊。谁家小子要是能娶了你,那可是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啰。”
渔翁打趣说着,两道并不昏花的眼光,也下意识地往任平生脸上扫了扫。
任平生报以一笑,没说话。到了这,是不是继续当弟弟,还是让姐姐说了算吧。
李曦莲没来由的脸上一红,却终于没跟那渔翁介绍自己的“弟弟”,只是一脸羞道:“老人家,能不能劳烦您撑个船,搭我们到对岸去。不会少了您老的船钱。”
渔翁连连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至于船钱,反正老夫也钓不到鱼,两位随意就好。只是两位看样子出都不错,去广信州,咋就不走驿道呢。这荒山野岭的,也就老夫偶尔划船出来钓钓鱼,否则你们等上两三天,也未必碰得上人那。”